我若不呢?

大概是溫儀的拒絕來得太快,翎羽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愣神。

溫儀怎麼會拒絕他?

莫不是幻聽了?

“七長老,別耍脾氣。”翎羽君從溫儀拒絕中緩過神來,“我不想傷你。”他嘴上說著不傷,靈力卻沒少用。

管怎麼樣,青瑤是青雲劍宗弟子,翎羽君自然要維護青雲劍宗顏面。

溫儀被他制住,心底的火氣騰的燒起來,劍招越來越快,越來越凌厲,“打就打,哪兒那麼多廢話。”

翎羽君喚出仙劍反手接招,他看溫儀的臉有幾分陌生。

溫儀眼睛裡沒有從前的愛慕和溫柔,神情也沒有以前一樣的狂熱得灼傷人的。

她看自己的眼神宛如一個陌生人。

翎羽君像是看到新奇的玩物,這種感覺好像對自己搖尾巴討可憐的狗突然狺狺狂吠,先不管是否合理,最起碼受到自己注意了。

溫儀招招不要命的劍法與以前見到那種軟綿無趣,勾魂攝魄,媚眼如絲的下九流有情劍不同,翎羽君心裡升起玩弄的心思,見招拆招,看她能耍什麼花樣。

這劍法不是軟綿綿的有情道劍法,而是以殺止殺,以暴止暴的無情殺戮劍。

殺戮劍中雜糅攝人心魄的情,翎羽君不禁愣神。

突然,一道裂帛的聲音響起,緊接著是青瑤的驚呼和怒斥,“溫儀,你竟然傷了師兄。”

話音剛落,一道強悍的靈力朝溫儀胸口襲來,她催動聚靈鼎,繡滿銘文的法衣靈光大綻才堪堪擋住金丹修士一擊。

溫儀感覺到喉嚨傳來一陣腥甜,她強行把即將噴出的鮮吞回去,持劍而立,“你想打嗎?來!”

只要還未筋骨寸斷,魂飛魄散,她就會戰下去。

若非原主是一門長老,身上有一些防禦法寶,她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。

無情劍道確實難以入道。

剛才和翎羽君搏殺之時,溫儀有所感悟,置死地而後生方可悟道,劍殺中求。

“七長老,鬧夠了嗎?”翎羽君的聲音飽含怒氣。

堂堂金丹真人被練氣境割碎袖口,還在手腕留下傷口,奇恥大辱。

更讓他覺得屈辱的是,這是口口聲聲說深愛自己的溫儀所傷,屈辱翻倍。

“鬧?方才若非有法衣幫本座擋住致命一擊,本座現在已經是一縷亡魂。”溫儀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,“這一掌我記住了,來日必定十倍百倍千倍奉還。”

溫儀眼裡沒有任何愛意,只有濃烈的憤怒和殺意讓翎羽君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陰沉,“蚍蜉撼大樹,自不量力,你這豬狗不如的資質修煉十年百年的,也打不過青雲劍宗金水橋外的看門狗。”自詡端方雅正的他從未如此沒風度。

想到和這種浪蕩之人有婚約,翎羽君就覺得噁心,又被溫儀挑釁,少年氣血從足底衝向頭頂,心裡的厭惡脫口而出。

花園處開闊之地,這邊鬧出那麼大動靜吸引無數弟子關注。

眾人聽得此言臉色變得精彩無比,譏誚和嘲諷的目光通通投向溫儀的身上。

“哼。”青瑤以為得了師兄庇護,得意洋洋的輕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