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縹緲幻府七長老渡劫失敗跑到我們銅山門來休養,咱們還得把她當老祖宗一樣供起來算怎麼回事。”

“練氣境的長老在修仙界絕無僅有,真是天大的笑話!”

“七長老修多情道,風流浪蕩處處留情,渡劫前一日被十個男修退婚。

這位修仙界的笑柄非但不知羞,聽說翎羽君要來銅山門,拖著殘肢病體爬過來等他。

翎羽君可是出竅境大能,亦是修仙界第一宗門青雲劍宗長老,他來此處是為了咱們的少府主,是溫儀高攀得上的嗎!”

聲若蚊蠅的低語隨風飄進屋內,清風溫柔繾綣的捲起溫儀身上淡青色的長袍。

溫儀白皙如玉的臉龐迎著光,眉目如畫,朱唇鳳眼,勾人的眼尾笑與不笑都帶著柔情,看誰都深情款款。

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中州縹緲幻府的七長老。

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三日,溫儀還是有一種恍然若夢的虛幻感。

三日前,溫儀渡劫飛昇失敗,機緣巧合之下重生在同名同姓的原主身上。

原主修為只有區區築基境,是躺在錦繡脂粉堆裡被人輕賤,恥笑的廢物,修仙界的反面教材。

溫儀修有情道,修為至大乘境大圓滿,飛昇之時她窺探天機發現三千大道飛昇者不知凡幾,其中無情道飛昇機率比其他道多得多。

天道唯獨不給有情道修士仙機,皆成雷劫之下的齏粉。

“無情道以殺止殺,以暴止暴。”溫儀堅毅的目光眺望蒼穹,“有情道走不通,本座便修無情道,來人,本座要洗漱”

手持梳洗用具的侍女魚貫而入,給溫儀精心梳妝打扮。

溫儀看著銅鏡中的自己,與從前的自己一模一樣。

少女白皙無暇的臉上帶著一抹緋紅,目光迷離,令人心跳加速,意亂情迷。

一旁的侍女耳根和臉頰浮上薄紅,眼睛直愣愣的耳根和臉頰浮上薄紅,已經看痴了。

七長老真好看!

伺候溫儀那麼久,她們第一次心跳如鼓,心裡小鹿亂撞,竟有些意亂情迷生出想與之共度良宵的想法。

侍女問:“長老要去哪兒?”

銅山門是縹緲幻府的下屬仙門,千百年來仰仗縹緲幻府庇佑才能在群魔亂舞的修仙界一息尚存。

幾年前,銅山門少門主青瑤得到青雲劍宗宗主青眼相待,將其收為親傳弟子,銅山門地位水漲船高生出異心,一心想脫離縹緲幻府,拜入青雲劍宗。

數年前銅山門向縹緲幻府借了一件凝神聚氣的法寶。

原主來此處休養便是要拿回法寶。

溫儀沒有回答,她推開房門徑直朝藏寶閣走。

“唳——”

一聲和唳從天而降,溫儀抬眸仰望蒼穹。

隔著層層疊疊的雲霧只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雲端若隱若現。

那人頭戴玉冠,身姿清絕,翻飛的白色錦袍後面是雙魚圖,圖上閃爍一個‘青’字。

溫儀大步流星走到藏寶閣時發現此地人頭攢動,眾人伸長了脖子仰望,翹首以盼什麼大人物蒞臨。

“七長老,她來這裡幹什麼?”

“是誰將翎羽君來銅山門的時辰傳給她的?不是三令五申不許說出去嗎!”

“七長老舔了翎羽君五六年,那狗鼻子聞找味兒就來了,還用得著說?”

“少說兩句,七長老看起來面色不善。”

“當著青雲劍宗的面她還敢動手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