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栩被賀燼逼到了角落裡。

賀燼的身體並沒有靠近她,倆人始終隔著半指長的距離,他一手撐在她耳旁的牆上,另一隻手叉腰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,一旁的大鏡子將二人對峙的身影全數反射,桑栩稍稍一轉頭,便能看到自己尷尬的處境。

“所以,那次是你算計老子?”賀燼深邃的冷眸如一汪深潭,像是要將她吸納進去似的,墨色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。

桑栩很是心虛,但已經穿梆了,她能怎麼辦?她索性甩鍋:“這事得怪你!”

“怪我?”賀燼輕嗤了一聲,“合著你所有的錯都得我來承擔?我是你家長嗎?”

桑栩笑嘻嘻,一臉討好地用小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:“你是賀叔噠。”

“賀叔個屁,老子只大你四個月,你都把老子叫老了。”賀燼一把拍開她的手。

桑栩立即捂著小手,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:“賀叔,你弄疼我了,要呼呼。”

賀燼垂眸,視線落在她如凝脂般的手上,連個紅印子都沒有,她卻說疼。

“要呼呼,呼呼它才不疼。”桑栩堅持著。

賀燼:......

幼稚!

他才不會給她呼呼呢!

桑栩舉起她的小白爪湊到他唇邊:“呼啊,你打的,只有你呼呼才不疼!”

賀燼頭大,沒見過她這麼賴皮的!

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壓到牆上,“老實點,別轉移話題。”

“人家真的疼。”桑栩睜著一雙大大的烏眸盯著他,一點不臉紅,謊話張口就來。

賀燼磨磨牙,手緊了緊。

“啊啊啊,輕點,疼,疼.......”

賀燼:......

他並沒有多用力,好不好。

“女人就是矯情。”他輕哂了聲,手還是不自覺地放鬆了。

門外,耳尖的王二狗終於聽到了裡面隱約的聲音。

疼?

抓住這個字眼的王二狗嚇得差點沒當場暈死,整個人都石化了。

我去,燼哥這也.....太狂放了吧!

衛生間!

.......

他這是.......要當叔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