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個人....還真是....一個比一個精明。

賀燼看不懂。

他淡淡開口,回覆賀老爺子:“我爸他....”

話還未落,便被剛停完車回來的賀恆打斷:“大哥他沒回來。爸,你知道的,大嫂身體不好,大哥走了沒人照顧。”

賀恆的記憶還停留在西榮衚衕。

這麼一打斷,正緊張著的三人倒是舒了口氣,他們中,各有各的理由,都不想見到賀肇,都不希望他回到賀家。

賀恆走到賀燼的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,手勁挺大的,“小燼啊,你爺爺的身體比不上十多年前了,那時候他還能滿院子追著你跑,現在可不行了。”

他這是在暗示賀燼不要輕易說出大哥的死,他擔心老爺子受不住。

此前,他和賀燼爭論過這個問題,但賀燼認為,這種事根本瞞不住,早晚都得知道,拖久了反而使他老人家憂心,倒不如早知道,傷心一段時間就過了。

可賀恆不同意這樣做,總之,二人商議後未能達成一致意見。

見四叔執意阻攔,賀燼也沒有堅持。

....

這邊,在賀恆的拉扯下,爺孫倆活絡了起來。

而另一邊,賀華卻張羅著要打麻將,三嬸、四嬸和陸之曉都被他拉上了牌桌。

在一陣稀稀嘩嘩的麻將聲中,幾個小時就那麼過去了。

吃完晚餐,賀燼走出客廳,站在外面的花壇旁抽菸。

經過一下午的觀察和試探,他沒能找出他們中誰更像兇手多一點。

就在這時,陸之曉忽然走了過來。

女人冷冷一笑:“怎麼?在想著怎麼把你爸媽接回來享福?”

“二嬸抬舉我爸媽了,他們可享不來這種福。倒是二嬸,這些年過得很心安理得呢。”賀燼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煙,微微偏著頭,斜睨著她,眼神裡帶著些許輕蔑。

果然,陸之曉被他的目光激怒了。

“賀燼,你什麼意思?我又沒做虧心事,我怎麼就不能心安理得?”

賀燼抬手,吸了口煙,慢慢吐出菸圈,霧氣繚繞。

“二嬸誤會了,其實,我對二嬸是心懷感激的,誰讓二嬸在我們臨走前,還送我媽一隻耳環呢?”

“耳環?什麼耳環?我怎麼可能送她?”陸之曉不禁詫異問道。

賀燼隨手從衣兜裡掏出一隻耳環,扔給她,“看來,二嬸貴人多忘事了。”

陸之曉捧著耳環,滿目詫異,“這耳環,我確實有一對,但你這隻,不是我的。”

賀燼冷笑:“二嬸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那我問你,這隻耳環若不是你的,會是誰的?”

陸之曉勃然大怒:“你一個晚輩,有什麼資格置問我?神經病,這是不是我的耳環,我認不出來嗎?這明明就是阮秋池的!是阮秋池叫你這麼來羞辱我的?”

“羞辱?”賀燼不解。

陸之曉一臉難堪,恨聲道:“你少裝無辜!我早就放下了,我早就不愛賀肇了!”

賀燼:.....

媽媽居然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,媽媽居然不把這事告訴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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