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燁然一聽,爽朗笑道:“賀燼,挺好的啊,我記得去年在阿爾泰還是那小子救了小栩呢,看來他倆也算是有緣分了,小栩已經是成年人了,她是個有主見的孩子,她分得清輕重,談戀愛,這在你們小青年中不是很正常嗎?”

“大伯,你這是隻知其一,不知其二啊。”桑以晴滿臉憂思。

桑燁然奇道:“還有啥事我不知道?”

桑以晴把賀燼是賀兆的兒子一說,還特意告訴桑燁然賀兆就是大伯母當年肇事的物件。接著又添油加醋地把賀燼與桑祁高一高二發生的那些矛盾說了,卻完全不提自己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。

總之,她故意引導桑燁然相信賀燼是一個心機重重的人,甚至還從阿爾泰他救小栩分析了他的行為,從側面說明了賀燼雖然救了小栩,但實際上是因為他知道有兩隊後援隊,同時,他又留了那麼周全的線索,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危險。

這樣一來,賀燼精於謀算的形象便在桑燁然腦海裡形成了。

一個精於謀算的男孩子,一直在算計自己的兒子,怪不得原本成績優秀的小祁進了一中後不進反而成急速下滑,這讓桑燁然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。

尤其是小栩出現後,那男孩子突然轉變了對桑祁的態度,接著又和小栩談戀愛,他到底想幹什麼?

桑燁然這麼一考慮,問題自然就複雜起來。

他對賀燼原本的好印象剎那間全無,這小子這麼算計,看來是要算計整個桑家,這心性.....也委實毒了點。

看著大伯捏著杯子的手,青筋畢露,桑以晴知道,自己的挑撥已經成功。

她看了看樓上,隱隱聽到兩個爭論的聲音,連忙對桑燁然道:“大伯,小栩和小祁在啊?我上去找他們玩。”

“去吧。”桑燁然點了點頭,那雙黑眸卻變得深不可測。

二樓書房,桑祁和桑栩正在研究志願表。

填志願是個技術活,尤其是在不能確定學校的分數線的情況下,卡分是最難填報的,估高了,落空。估差了,划不來。

尤其是第一志願沒走到,劃到第二志願,第二志願沒填好,又落空。

每年考了高分卻沒讀成大學,重新復讀的學生還不少。

桑祁正好屬於卡分族。

六百多分,從絕對數值看是很高,可他要報考的是京大。

京大在全國排名數一數二,在國際上聲望也很高。

而且他還報的是遊戲專業,屬於當前的熱門專業,去年的招收成績竟然達到了590分,今年會不會漲個十來分,誰都說不清楚,這種還沒劃線,先填志願的方式真地相當考腦筋。

父女正爭論不休,桑以晴卻笑嘻嘻地進來了。

“小祁、小栩,你們倆在研究志願啊?”

“對啊,堂姐,你準備報考哪所學校啊?”桑栩問道。

“我啊,京大肯定是上不了,只能在別的一本中選一所。”

一說到填志願,三人倒是共同語言多,討論了半天后,依舊是兩個觀點。

桑栩堅持讓她老爸填京大,雖然老爸的成績確實有點卡點,有危險,但她認為像京大那樣的學校冒點險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