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打量席敏的時候,席敏也在打量她。

女孩長得白白嫩嫩的,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嬌嬌女,一雙大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黑白分明,透露著白幼獸的單純感,完全沒有攻擊性,這樣的長相,按理是極易讓人產生好感的長相,但卻不是席敏欣賞的型別。

席敏喜歡的是像劉阿滿那種,長相可以不漂亮,但看上去一定很有主見,那種人一看就是經歷過困境,掙扎著走過來的人,給人一種意志堅強,不屈不撓,像一棵野蠻生長的野草。

不過,既然恩師選擇了她,她就不會拒絕眼前的人。

沒有恩師,就沒有她,所以,她是代恩師收的學生。

席敏看著桑栩,面色嚴肅地問道:“你認識阮秋池老師?”

桑栩一臉疑惑,搖搖頭:“你說的是京藝大那們阮秋池老師嗎?不認識。”

這和席敏想要的答案不一致,席敏微愣了一下。轉而又想,恩師既然是隱世,那自然不會以阮秋池的名義出現,就像她這幾天連續調查無果一樣。

她想了想,從抽屜裡摸出一個信封,遞給桑栩,指著封面上的字跡問道:“這個字跡你見過嗎?”

桑栩盯著信封上蒼勁有力的漂亮字型,茫然地搖了搖頭,席老師一會兒問阮秋池,一會兒又問字跡,讓她找不著北。

“你看看你們的信。”席敏道。

桑栩疑惑地抽出信紙。

【席敏:一別數年,不知近來可好?.....】信不長,洋洋灑灑的一篇,先是問了席敏好不好,很快理切入正題,讓她收下一名弟子,那人就是桑栩。

桑栩快速瀏覽完,抬起頭來,明亮的眸子裡滿是困惑:“阮秋池老師認識我嗎?她為什麼要推薦我呢?我怎麼不認識她啊?這信不會是假冒的吧?”

席敏被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,但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
她淡淡說道:“你大概也聽過關於阮老師的故事,知道她經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,她隱世很多年了,你不認識她也很正常,但我想問的是,你的生活中有沒有接觸到聲音聽起來嘶啞,身體嬴弱,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女人?”

聽完席敏的描述,桑栩愣了一下,這不就是說的賀姨嗎?

聯想到上次賀燼幫她譯的舞曲《栩栩如生》,以及前幾天賀姨指導自己調整舞姿的事,桑栩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
但這也著實讓她大吃了一驚,她根本沒想到賀燼的媽媽竟然是京藝大赫赫有名的阮秋池老師,那可是為京藝大做出了豐功偉績的人物,她曾獲得過世界芭蕾大賽冠軍,還獲得過格萊美音樂獎的人,是連京城麥家都佩服的人。

但一想到賀燼母子平日裡低排程日,賀燼最艱難的時候也不曾拿著母親的噱頭去謀取生存資料,她便猶豫著不想告訴眼前的人了,哪怕她是阮秋池的親傳弟子。

她想了想,道:“對不起,席老師,我生活中沒有這樣的人。”

阮老師想見她自然會見她,她不願意公開自己的身份,那她就幫她保守這個秘密。

席敏有些失望地擺擺手,“行吧,沒有就沒有吧,既然恩師向我推薦了你,你放心,你的保送資格隨後就會送達。這段時間養傷,就不要跳舞了,但文化成績不能落下。養好傷後,不能落下舞蹈課。”

“好的,老師。”

“你出去吧。”

桑栩一離開辦公室,立即給賀燼發了簡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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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3有小改動,不影響後續閱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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