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敏問你,你怎麼回答的?”

“我說我不知道啊,我也不認識阮秋池老師。”

“就這樣?”

“嗯。”見他緊張的神情鬆懈了下來,桑栩心中一鬆,立即搖晃著小腦袋邀起功來,“我聰明吧?”

“傻帽。”賀燼用食指點在她的眉心,勾了勾漂亮的薄唇,“你以為她會信?”

“她不信也得信啊,反正她問我,我就一口咬定不認識。”

“你這樣報答她對你的知遇之恩?”

“知遇之恩難道不應該是賀姨?”

“小沒良心的,人家以後就是你老師了。”

“等成了老師再說。”言下之意,等席敏成了她的老師,她有可能說出真相。

“女人,你敢背叛我?”

桑栩笑嘻嘻的:“不敢。”

這麼中二的一問一答,令兩人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落日的餘暉撒在兩張歡笑的臉上,年輕的美好,就那麼肆意地張揚開來。

多年以後,二人回憶起對方最美好年華的模樣,宛如昨日,然後嘆息一聲:年輕真好!

後來的日子裡,桑栩雖然也上課,也認真學習,但因為醫生叮囑,少用手才能恢復得快,她就很少刷題。

賀燼便開她玩笑,說有些人成了保送生後,就抑制不住驕傲,連老師佈置的作業都懶得做了。

桑栩回懟道:“有些人就是嫉妒人家是保送生,連人家病了都不放過。”

然後,二人你一言,我一句,開始彼此嫌棄,彼此攻擊,直到一方認輸為止。

往往,都是是賀燼先敗下陣來。

可下一次,卻又是賀燼先挑事。

調侃著調侃著,眨眼便到了高考,原本那些隱隱約約的曖昧變得越來越明朗,像是要在高考結束便揭開它神秘的面紗。

高考的第一天便是豔陽天,教室裡,頭頂的風扇轉得呼啦啦地響,考生們揮汗如雨,三年的熬夜苦讀,就在這三天。

桑栩因為保送,沒有參加高考。

但每天她都要陪同老爸參加高考,人家是爸媽陪同兒子女兒參加高考,到了她這裡,成了女兒送老爸高考。

每每桑祁進去了後,她就站在校門外和別的家長一樣,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。

其他家長卻好奇地打量她,甚至有人還問:“閨女,你送你哥來高考啊?”

每每這個時候,桑栩總是笑得甜甜的,“是啊。”

看到她又甜又可愛的模樣,家長們的擔心、焦慮都削減了大半。

高考最後一天,好多人都約好了晚上一起聚餐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還有一章,白天再寫,太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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