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琴道:“跳舞這東西,還是要天賦的,你們看她那麼努力有什麼用?練了這麼久,右腿的力量明顯不夠,僅憑這一點,她初賽都通不過,還想被京藝大特招,想得真美。”

“可不是,我也覺得她挺奇葩的。”文莎贊同道。

何湘靈淡淡一笑:“好啦,都少說幾句吧,我表姐挺不容易的,我希望她能進前五。”

阿呸,進前五?估計初賽都過不了。

桑栩一直練舞到晚上,才去浴室脫下舞鞋和舞服,衝了澡,換上自己的日常衣服回了學校。

今天還是很不順,右腿掣肘著她的舞技,原本應該完美無疵的舞姿,因為右腿的原因,總會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瑕疵,每一次收腿會有一點點不穩,這讓桑栩很是煩惱。

她已經為此做了長達半個月的努力了,可依舊沒有起色,她的心情有些黯然,上晚自習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
桑祁沒有察覺到閨女的異樣。

他最近越發地學習努力,都快達到“兩耳不聞窗外室”的程度了。

經過大半年的努力,他的成績已躍然成為全班前幾名。

桑祁幹起事情來容易沉迷,學進去後也是如此。

桑栩看著埋頭苦讀的老爸,沒有打擾他,她一隻手撐著腮,兩隻眼睛盯著書發呆。

左手邊的賀燼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胳膊,桑栩掀起眸子對上他漆黑的眼,一臉問號。

“遇到難題了?”賀燼問道。

“啊?你看出來了啊?”她有些喪。

賀燼掃了她一眼,勾起唇角:“說給叔叔聽聽,看叔叔能不能幫你解決。”

陡然聽他自稱叔叔,桑栩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她叫他賀叔,沒問題。

但他自稱叔叔,她就覺得有問題,有大大的問題,因為她腦子裡迸出了四個字“猥瑣大叔”。

別問為什麼,那就是雙標。

總之,聽到他自稱“叔叔”,她頭皮都麻了。

她擰起了漂亮的眉頭,一雙黑葡萄似的烏眸瞪著他,嘟起嘴,氣乎乎的:“賀叔,你變了。”

賀燼揚眉,“哪變了?”

“你變猥瑣了。”

賀燼:......

“老子哪裡猥瑣了?”他輕喃了聲。

桑栩滿眼都是控訴:“你哪哪都猥瑣。”

總之,她不喜歡聽她自稱叔叔。叔叔,只能是她對他的稱呼!

賀燼:“......那你以後少喊老子叔。”

桑栩:“不叫叔,叫什麼?哥哥嗎?”

她這話立即讓賀燼想起以前的一個典故。

他才不想比陳果、趙凱晚一輩呢。

他立即就不吭聲了,但特憋屈。

桑栩才不想叫他哥呢,想起以前賀燼對她說“叫聲哥哥來聽”,她就覺得自己被調戲了,就很不爽。

兩人很快就聊到其他上面去了,桑栩說自己的右腿拖了後腿,感覺初賽都沒什麼希望了。

賀燼並沒怎麼安慰她,話鋒一轉,說他媽特別喜歡看芭蕾舞,他問桑栩能不能跳個舞給他媽看。

桑栩立即道:“好呀,就當在阿姨面前練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