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桑以晴覺得自己的腿像斷了似的,疼得無法走路。

教室裡的人都走完了,賀燼等著人走完,準備把抽屜裡的筆記本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桑栩的抽屜裡。而桑栩卻等著大家走了,她好對賀燼說她想說的話。

就這樣,最後教室裡就只剩他倆和前面那個扎進題海里的田心了。

田心那專注勁,直接可以忽略,當空氣。

而且,以她和桑栩的關係,就算發生點什麼,也不會傳出去。

桑栩立即起身,走向後門。

賀燼一直在留意她的動向,看到她往門口走去,心裡鬆了口氣。只要她一走,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筆記本放進她的抽屜,儘管她後來會知道是他,但這是之前承諾過的,和現在並沒有多大關係。

他只是不想當著她的面給她,也不想被別人知道而已。

他正想著,誰知,桑栩走到後門,並沒有走,而是直接把門給關上了。

賀燼:......

失算了!

桑栩一轉身,竟然向他走來。

賀燼:太失算了!

他立即起身,想逃。

實在是不知道對她說什麼,怎麼說都是傷害。

誰知他剛站起來,才跨出一步,桑栩已快步上前,右手一伸,撐在了牆上,將他攔在了書桌、牆和她之間。

這架式,簡直和壁咚沒有什麼區別。

賀燼:......

太太失算了!!!

他怎麼想的?走後門?他應該直接翻過桌子走前門的!

現在翻桌子還來得及嗎?

他低頭,看了看自己和女孩之間的距離,無奈放棄。

桑栩仰頭看著他,這時的她嫌眼鏡礙事,尤其是隔著一層塑膠片看帥哥,簡直就是對帥哥的一種褻瀆,黑框眼鏡早就被她摘下來扔到一邊去了。

她盯著賀燼,賀燼不自然地看向別處。

他聽到她說:“你知道我現在為什麼不戴眼鏡嗎?”

賀燼一臉懵逼:.....

啥?

他還以為她要問些什麼讓他承受不住的嚴肅話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