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桑以晴一解釋完,就立即問她:“小栩,你考得怎麼樣?有把握嗎?”

她上週末不在家,沒遇上桑栩,沒能關心桑栩考得怎樣。

桑栩:“把握啊?不好說。”

“那你覺得題做得怎樣?”

桑栩:“除了做得起的就是做不起的。”

桑以晴:“......”

這不是廢話嗎?

但桑以晴覺得,多半沒戲。

她心裡暗暗高興,卻又怕桑栩耍賴,假裝忘了賭約,故意安慰她,實則提醒她:“其實我當時和你打賭是抱著激勵你的心情,一中那麼難考,考不上也很正常。”

她的這點伎倆,桑栩怎麼看不穿呢?

她笑笑:“堂姐,雖然是激勵,但既然是打賭,該怎麼就怎麼,咱們的賭約還是算數的。”

桑以晴真是遺傳了她媽那一套虛偽,嘴上說道:“其實,你輸了,不跑也沒關係的。”

“那不行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做人得講信用。”桑栩果斷拒絕。

本來想讓閨女藉機下臺的桑祁,聽到這樣說,淚流滿面:......傻閨女!有臺階不下,你不是自討苦吃嗎?

桑燁然聽著幾個小輩討論,並不插話。對於桑栩考一中的事,他一直沒報多大期望。

孫女前世是藝體生,想來文化課不怎樣,和尖子生爭名額,簡直就是難上加難。

而且,在桑燁然心中,未來的藝體生和現在的一樣,都是學文科的。孫女一個文科生非要考理科,能考上才怪。

他並不知道未來汐城的高考模式和現在完全不同,藝體生也是可以學理科的。

他看著興高采烈的幾人,道:“既然這周能閒這麼多天,要不,歡迎小栩回家的party普這個週末怎樣?”

“OH,耶,太好了!”女孩興奮地笑,一雙大大的烏眸顧盼生輝。

自從上次曾外祖父家來過後,何家一直唸叨著讓她過去玩,可她忙於準備考試,不得不推託。好在,曾外祖家是書香門第,對孩子的學業一向重視,倒也沒勉強她,還鼓勵她好好學習,好好考,半點都沒有嫌她是傻子的意思。

既然爺爺說了週末就舉行宴會,曾外祖一家一定會來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而且,她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。

姚雪莉也十分積極,她平日裡閒著沒事,不打牌就去美容院,也挺無聊的。再加上她又本身就喜歡這種豪門宴會,而且,桑以晴大了,姚雪莉也有了帶女兒露個臉的意思。

“大哥,這事交給我來辦吧。”

“行,記得把英耀也叫回來。”

“好,我知道。”

週末宴會的事就這麼定了。

姚雪莉叫來管家,兩人在客廳裡商量,怎麼安排、怎麼佈局等等。二人叨叨了好半天,終於確定出方案,接下來便是發請柬。

姚雪莉從桑燁然那裡要了宴請名單,便叫了桑祁來幫忙寫請柬。

若是以往,桑祁才懶得管這事呢。

但這次不同,這一次,是親閨女的洗塵宴,他積極得很。

下人把筆墨研端了來,桑栩在一旁幫老爸研墨,管家在一旁幫著遞送空白請柬,另一名下人則把寫好的請柬拿去晾乾。

看到老爸蒼勁有力、龍飛鳳舞的字跡,桑栩大為驚歎:“爸,你毛筆字這麼好啊?都可以寫春聯賣了。”

桑祁哼了一聲:“老子需要寫春聯賣麼?那才幾個錢,老子將來是要幹大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