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祁:“考不上也沒關係啊,反正咱有名額。”

“但是我有賭約啊,我可是和你、桑以晴都打了賭的。”

“還想什麼賭約?再說你就算不輸,也該聽老子的。”桑祁一臉的無所謂,“反正桑以晴她自己都是靠咱爸的關係進去的。她要敢提賭約,看我怎麼懟她。”

這是讓她沒考上就耍賴?

這二百五老爸喲!

桑栩義正嚴辭地教育她爸:“爸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打了賭的,輸了就得認。”

桑祁:“.......”老子這不是在幫你嗎?你還懟老子?

今天又是被小混蛋教育的一天。

趙凱很會安慰人:“認真考就對了,考不考得上,就交給天意吧。只要努力過了,咱就不後悔,也對得起自己。”

桑栩:“趙凱叔叔,你這話我愛聽。”

哼,就不愛聽老爸和陳傻子叔叔的,都讓她拼爹,當一個富二代蛀蟲。

她的人生目標可不是當米蟲,混吃等死是終極理想,她的理想是要像媽媽那樣,站上瓦爾納國際芭蕾舞的冠軍舞臺,成為冠軍,實現人生價值,那樣的人生才有意義。

西榮衚衕。

皂角樹下,賀母躺在一張躺椅上曬太陽,陽光照射著她蒼白的臉,她神情安詳地嗅著空氣裡混雜著中藥氣息和皂角的清香味。

不遠處,門口的過道上,賀燼正彎著身在熬中藥。

熬中藥這事挺講究,不同的藥有不同的熬法,也有不同的時長。

賀母的藥按醫囑,需要武火煮開,文火熬製。

因為沒有煤氣灶,火候很難掌控。但賀燼顯然很有經驗,水沸了之後,他便拿了蓋子將蜂窩煤爐子的進風口堵上,這樣,火便會小下來。

他熬了四遍,最後再將四次的藥混和在一起,拿了小碗舀了一碗,端給母親。

賀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地一飲而盡。

賀燼接過空碗,端回屋中,又從屋裡抱來一塊大木板、鋸子和紙筆放在院子裡的漿洗臺上,挽起袖子就要開始幹活。

賀母奇怪問道:“你要做什麼?”

“做貓舍。”

“貓舍?你又要養貓嗎?”賀母愣了愣,心底泛過些許酸澀。

“不,送人。”

聽到兒子這話,賀母又是愣了一下,兒子朋友少,她記憶中沒有誰養貓的。而且如果是男孩子養貓,也不會麻煩兒子做貓舍啊。

但她並沒有著急,只是輕聲問道:“是送女孩子的吧?”

“是。”賀燼沒有隱瞞,這種事瞞不住母親,索性承認,況且,他和那個女孩之間根本沒有什麼。

這個答案既在賀母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

所謂意料之中是因為兒子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,對女孩子產生好感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