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景森一瞬不瞬的盯著慄芝,偏執痴狂的笑了,眼角含著隱隱的淚花。

他笑中帶淚,他大徹大悟。

他卑劣荒蕪的心田,長出名為愛情的花兒……

“芝芝!是你先招惹我的!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,知道嗎?”

靳景森在慄芝唇上,留下佔有慾十足,又無比剋制的一吻。

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,發現它竟然……

靳景森的墨色瞳仁,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瘋狂與興奮。

果然就像上次一樣,因為慄芝,他的腿又能動了……

那天……

慄芝意外被關在火鍋店的廚房。

在車上的靳景森想要衝進去救她。

可是他是個廢人根本動不了!

靳景森無比焦急,暴躁的揮拳打在自己腿上。

他的腿一疼,竟然……

靳景森當時什麼也顧不得衝下車,抓了不遠處晾著的衣服,就衝過去找慄芝……

後來,他回到車裡,腿又不能動了,腿上血肉模糊都不覺得疼……

靳景森問了他遠在G國的心理醫生。

醫生說他的殘疾本來就是心因性的。

這麼多年都查不出他癥結所在。

這次因為他“太太”突然會走路了,也許“癥結”就在他“太太”身上!

心理醫生還建議他帶著太太一起來做心理治療,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
靳景森輕輕放開慄芝,緩緩下床,在地上走了幾圈。

他看著窗外落雪似的月色,唇角勾起淡淡冷痕。

他突然有種預感,這一次他的腿恢復知覺,也許不再是短暫的了……

第二天清晨……

慄芝一睜開眼睛,就對上靳景森幽深如兩泓深潭似的黑眸。

她嚇了一跳,啊的叫出聲。

靳景森表情一怔,緩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頂,彷彿怕嚇到她似的,嗓音沙啞中帶著顆粒感,垂眸輕輕道,“你醒了?”

慄芝眨了眨密密絨絨的睫毛,看著穿著一身黑色禁慾西裝,氣質凜然矜貴的靳景森,疑惑的嘖了一聲。

眉眼還是那個深邃冷戾的眉眼。

薄唇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薄唇。

氣質還是那樣禁慾到星冷淡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