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嬌嬌哭唧唧的吸著鼻子問,“芝芝,你在哪裡啊,你快點回來行嗎,我們大家今天遇到大事了!”

慄芝嘆了口氣,低聲哄,“你別哭,我也有大事跟大家說,我大概晚點回去,咱們回去細說吧,行嗎?”

秦嬌嬌抽抽噎噎的說不清楚,慄芝聽到木清雅在那裡冷冷的呵斥。

“你哭什麼啊?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這事兒就這麼定了?芝芝懷著孕呢?你再嚇著她?”

秦嬌嬌哭著反駁,“可是我就是想見芝芝啊,很想見,很想見,因為我們今天干了個大事,我第一時間就想告訴芝芝……”

這時候秦嬌嬌的手機被搶走了,木清雅清冷的聲音傳過來,“沒啥大事,你彆著急,要是太晚城裡住一晚,明天早上我們去接你!”

慄芝懶懶軟軟的點點頭,又安撫了幾句結束通話了手機……

慄芝捏著眉心重新躺回去。

感覺所有的事情好像沙丁魚罐頭裡的沙丁魚,都擠在了一起。

她額頭一蹦一蹦的疼,渾身浮上難言的疲憊。

她突然有種預感,似乎什麼新的劇情解鎖了……

慄芝懶懶的躺著,柔軟的被褥裹著清新的冷松木香,那是靳景森身上的氣味,讓慄芝莫名覺得安心。

靳景森這個人又冷又狠,沉默不語,深不可測。

慄芝卻只覺得他很奶,憨憨的,很純很乾淨!

每一處眉梢眼角都撞在慄芝的心巴上,讓她莫名有點想撩。

慄芝眼睛像是揉進了檸檬汁,又酸又澀,眼皮又沉又重,密密絨絨的睫毛眨啊眨啊。

慄芝抱著靳景森的枕頭,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……

暮色四合的時分,天空彷彿燃燒火焰的海水……

靳景森操縱輪椅進入臥室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躺在大床上彷彿睡美人一樣的慄芝。

晨曦的緋紅碎光,宛如碎落的海棠花的花瓣,透過巨大的落地窗,散落慄芝瑩白的臉頰和墨黑柔軟的髮間。

靳景森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,緊緊捏住,懸在半空。

任憑它瘋狂蹦跳,卻被這隻大手的力量壓抑著……

眼前閃爍凌亂的畫面,雪白的病床上,如血的霞光透過落地窗,灑在小女人慘白似雪的臉上。

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遺憾的摘下口罩,“靳先生,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力了,您未婚妻她已經……”

“碰……”醫生額頭陡然出現一個血窟窿,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。

靳景森失魂落魄的走過去,緩緩跪在小女人病床前。

他拿起她冰冷柔軟的小手貼在自己臉上,他抖著唇任由滾燙的淚決堤。

“芝芝,森森來了,寶兒你醒醒,你看看老公,老公愛你吖寶兒,別睡了,求求你,別睡了,別逼我啊寶兒,別逼老公毀了這世界……”

尖銳的耳鳴傳來,靳景森眼前的幻覺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