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初停,天空依舊陰雲密佈,不過天墉城的街道上卻熱鬧非凡,到處都是奇裝異服的武林人士和隨處可見的守衛軍、官差。

定州守衛軍和天墉城官差向來不和,但是特殊時期,特殊對待,眼下他們全員上陣,一個個全副武裝,逡巡不絕。

一路走來,陳不浪看到很多六大派的人,光頭的少林派,負劍的天劍門和拿刀的天刀門,神秘的唐門,衣衫襤褸的丐幫,還有聲勢最浩大的六合幫。

這中間最拉胯的當屬天刀門,十年前被滅門,後來在天劍門的幫助下重建,卻已不復昔日風采,雖然還掛著中原六大名門正派之一的名頭,但是實力已經遠不如江湖上的一些地方幫派。

“陳不浪,你給我站住!”

陳不浪剛到私塾門口,一個身影從旁邊快速衝出來攔住了他。

“你怎麼找到這裡了?”

來人正是太史長安,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。

“什麼意思?”太史長安從懷裡掏出那一千兩銀票道:“為什麼給我錢?”

“送你的!”陳不浪微微一笑道。

“憑什麼?”

“因為我有錢啊!”陳不浪淡淡道:“有錢人嘛,有點怪癖很正常。”

“無功不受祿,再說咱們非親非故,你送我這麼大一筆錢,我可不收!”

“不收就沿街發給窮人吧!”

陳不浪丟下這句話,轉身進了私塾。

太史長安愣了一下,他看了看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,隨後自言自語道:“我就是窮人啊!”

“對,整條街上我最窮,就送給我自己吧!”

太史長安說完,把錢重新放回了懷裡,隨後追著陳不浪進了樂天私塾。

“還是那句話,無功不受祿,既然我接受了你的錢,那我就留在你這裡替你打工吧!”

太史長安追上陳不浪道。

“也好,總比你在外面坑蒙拐騙強!”

“我那可不是坑蒙拐騙,我那叫——”

太史長安話沒說完,一箇中年婦女一路小跑的衝了過來。

“陳先生,陳先生,我兒子已經一天一夜沒回家了,你是不是罰他留堂了?”

中年婦女撲上來拉住陳不浪的手,一臉焦急道。

“沒有啊,昨晚私塾放學後,我親眼看著小智出門的,難道他沒回家嗎?”

小智是這個中年婦女的兒子,昨晚陳不浪最後一個離開私塾,確定他沒有留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