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你要殺她!”陳不浪恍然大悟道。

“哦,對了。”

陳不浪突然想到上官夜的怪癖,一臉壞笑的看著太史長安道:“你不知道她有個怪癖嘛,你要是殺不了她,不光失手,恐怕還得失身。”

“那又怎樣,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,為了父親,我可以受此屈辱。”

太史長安說的大義凌然,陳不浪不禁肅然起敬。

“她殺了你父親,你現在要殺她,但是很明顯你又不是她的對手,被反殺的機率很大,到時候豈不是雙雙被拔草?”

關係太混亂,陳不浪捋了半天才捋清楚。

“嚴格意義上來說,上官夜只是個幫兇,我真正的殺父仇人是青衣天師東方亮,只不過我現在找不到他,只能先殺上官夜。”

太史長安吃了一口點心,咬牙切齒道。

“怎麼又扯出了東方亮,這麼複雜嗎?”陳不浪好奇道。

“這件事情還得從十年前說起——”

“啊?”

陳不浪愣住了,怎麼又是十年前,十年前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。

“我父親太史懷是天策上將軍陳遠征的手下,他是遠征鐵騎八旗驍將的綠旗旗主——”

“...”

陳不浪大張著嘴巴,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
“你怎麼了?”太史長安看著陳不浪道:“是不是被我父親的名頭嚇壞了?”

陳不浪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,隨後道:“沒事,你接著說。”

“我父親在從軍之前,曾經是天刀門的二代弟子,當年的東方亮還只是天刀門的一個掛名弟子,那時的父親年輕氣盛,有些瞧不上東方亮,可能還羞辱過他,後來東方亮就轉投去了魔教,我父親也應召從軍,加入了遠征鐵騎。”

“一晃數年,東方亮當上了魔教的青龍護法,我父親也變成了遠征綠旗旗主。”

“十年前,東方亮帶人滅了天刀門滿門,我父親聽到訊息後,隻身趕赴魔教想要找魔教教主秦太初討要說法,結果在半路上被東方亮和上官夜伏擊而死。”

太史長安說完,深深嘆了一口氣道:“我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,可是殺父之仇不能不報,我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報仇的過程中。”

陳不浪心頭五味雜陳,他看著太史長安道:“你父親是遠征綠旗旗主,東方亮殺了他,難道當時的八旗正主陳遠征就坐視不管嗎?”

“他只是向魔教教主秦太初施壓,讓他將東方亮等人逐出魔教,但是並沒有替我父親報仇。”

太史長安低著頭道:“其實我也不怪他,他在那個位置,能為我父親做的並不多,再說我父親是違背軍令,私自離隊,他也沒有義務為我父親報仇。”

“他沒有補償過你嗎?”陳不浪有些失望道。

“沒有!”太史長安搖了搖頭道。

“對不起!”陳不浪拍了拍太史長安的肩膀道。

“陳公子何出此言?”太史長安疑惑道。

“很遺憾你也失去了父親,節哀順變。”

陳不浪起身道: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
“好吧,再見!”太史長安頭也不抬道。

陳不浪走出去兩步,回頭看著太史長安道:“十年都等了,不差這一天兩天,先保重自己,然後再找機會報仇!”

太史長安撇了撇嘴,安慰人的話你倒是一套又一套,你請我喝茶,你倒是把茶水錢結一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