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希望陳不浪做一個小人物,陳不浪願意聽話,只要父親還活著,只要陳不浪還有一個家,他願意做任何事情。

只不過父親死了,家沒了,陳不浪這一生就註定無法簡簡單單,如果不能替父報仇,他又怎樣才能快樂。

陳不浪不能欺騙自己,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沒心沒肺的活著。

如果資訊屬實,陳家滅門案真是魔教所為,陳不浪不會連累任何人,他會炸平魔教聖山,讓整個魔教為父親陪葬。

如果資訊是假的,真兇另有其人,不管他是誰,不管他在哪裡,哪怕天涯海角,哪怕窮盡一生,陳不浪都要把他揪出來。

因為,血債一定要用鮮血來償!

“上!”

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沉悶低哼,陳不浪猛地回頭,一把泛著寒芒的長劍直刺他胸口而來。

陳不浪躲閃不及,長劍刺穿他的衣服,裹夾著一股巨力,陳不浪被慣性推著,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了棵大樹上。

“砰”地一聲,陳不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
“死了嗎?”

“應該死了,把他的腦袋砍下來,回去好交差!”

陳不浪的臉埋在泥土裡,鼻子裡是青草夾雜著樹葉腐爛的味道,他還活著,防彈衣救了他一命。

兩個黑衣人,一個用劍,一個用刀,偷襲陳不浪的是用劍的那個人。

他們的目標很明確,而且背後有人指使,這是陳不浪驚鴻一瞥時得到的全部資訊。

陳不浪摸出那顆手雷,又重新把它放了回去。

不能殺他們,陳不浪要從他們口中問出背後的人。

陳不浪想去摸手槍,可是收納手環裡只有那件黑色特工服,因為手環空間有限,陳不浪讓徐不二配合演戲欺騙秦歌的時候把其他的東西拿了出來。

“西郊,速來。”

陳不浪發了一條訊息給徐不二,隨後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
胸口很悶,像是有巨石壓著,吼口很甜,一口鮮血噴濺了出來。

防彈衣雖然救了陳不浪一命,但是那一劍的力道讓陳不浪受了內傷。

“竟然還活著,不可思議!”

用劍的黑衣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陳不浪,能在他全力偷襲的一劍下還能活著的人,並不多見。

“別跟他廢話,我一刀砍了他的腦袋!”用刀的黑衣人急不可耐道。

“我要死了!”

陳不浪劇烈咳嗽一聲,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
“臨死之前,我想知道誰要殺我?”陳不浪靠著大樹,有氣無力的問道。

“跟他廢什麼話,砍了腦袋回去交差!”

用刀的黑衣人提刀就想要了結陳不浪,用劍的黑衣人卻攔住了他。

“江湖規矩,人死債消,讓他死個明白吧!”

“沒這個必要!”

用刀的黑衣人嘴上這麼說,手上卻停下了動作。

“你是陳遠征的兒子吧?”用劍的黑衣人看著陳不浪問道。

“沒錯!”陳不浪點頭道。

“那我們沒有殺錯人,就是你!”

“我想知道為什麼,是誰想要我的命?”

“我只能告訴你,你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,其他的就沒什麼好說的了!”

用劍的黑衣人對用刀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,用刀的黑衣人提刀走了過去。

“我都要死了,難道不配知道一個名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