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超虛晃了一招,拼著被張飛的丈八蛇矛刺中右臂的代價,強行跳出戰圈,後退了幾步,來到姜維身邊,不禁心生惱火,氣呼呼地問道:

“伯約,何事?為何阻本將戳死這黑廝?”

馬超雖生氣,但還是麻利地取了腰間的佩劍,遞給姜維,順帶抬頭望了一眼整個戰場。

嘶!

馬超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
只見一向勇猛,殺敵無數的龐德被關羽壓制得死死的,而另外幾個人,同樣沒能斬殺敵將,陷入了苦戰,尤其是馬岱,捉對廝殺的敵將廖化一手朴刀,耍得出神入化,一瞧就知廖化的武藝遠在馬岱之上,馬岱落敗是早晚的事。

而姜維面如紙白,馬超本就是猛將,只須一眼,就知姜維已然重傷,便不再過多責備姜維,而是看向了姜維身後的小尾巴,赤腳跟在後面的典韋。

馬超的長相極其俊俏,丰神俊朗,醜陋的典韋看得馬超差點當場嘔吐,栽落馬下。

醜!太醜了。

醜得昨晚的隔夜飯,都快吐了。

姜維生怕馬超大意,趕緊提醒馬超,急道:

“孟起,賊將勇猛,能人過多,我軍不可力敵,須暫避鋒芒,退回城內。此人擋了我軍後路,且有一手暗器絕活,不可小覷,還請孟起與本將聯手,先誅殺了醜賊,守住退路,再緩緩收兵。”

姜維想的如意算盤,妙是妙,問題全在馬超能否一槍捅死典韋。

馬超一聽,默默地點點頭,典韋太醜了,活著嚇人,馬超必須先殺了典韋,免得晚上睡覺做惡夢。

“大善!伯約,爾為本將掠陣,本將這就一槍戳了他。”

馬超也懶得和典韋通名了,一個將死之人,還長這麼醜陋,多問一句,都是對馬超的羞辱。

原本得了先手,小取馬超一血的張飛想趁熱打鐵,急攻馬超,突然看見馬超身旁多了一個姜維,張飛不知姜維的底細,不由收了丈八蛇矛,略為謹慎。

以一敵二,可不好打,一個馬超好收拾,萬一姜維和馬超一樣的戰力,張飛就吃力了。

不過,下一秒,張飛就哈哈大笑起來,張飛瞅見姜維的後面,居然是典韋。

天子的貼身護衛宿領,典韋來了,那事情就穩了。

諒馬超兩人插翅也難飛出典韋的手掌心,況且還有張飛在呢。

“哈,惡來,你怎麼過來了?大哥陛下喚你來的?你這是要搶俺的戰功哪?等回去之後,你可得請俺喝酒,不然今兒這一戰,俺就出工不出力了。”

張飛當著馬超和姜維的面,大大咧咧地和典韋開玩笑,渾然不將馬超和姜維放在眼裡,畢竟姜維和馬超不知典韋的厲害,張飛心中卻清楚。

別看典韋沒騎馬,典韋這傢伙跑起來,速度比關羽的赤兔胭脂馬都不慢,還不帶喘氣兒的,至於武藝,典韋能排五虎上將之首,那還用說麼?

典韋背後的一對大鐵戟一出,當屬近戰無敵,而典韋腰間掛著的二三十支小鐵戟,可說是百發百中的暗器,完全不遜色於黃忠射出的箭矢,威力堪稱一絕。

張飛這嘴,瞬間激得馬超和姜維臉都氣青了。

喂?這話說的,禮貌麼?

典韋對戰功沒興趣,而且典韋巴不得張飛別插手,單單一個姜維,壓根不夠典韋練手的,典韋平常不喜說話,與張飛等武將也不相熟,這時卻主動說道:

“好說!翼德,爾莫插手,待本將生擒了馬超、姜維之後,獻給陛下,所得賞賜皆盡數給你。”

典韋並不看重官職和錢財,張飛討要的好酒,典韋是沒有,典韋也不愛喝,只能將劉雲的賞賜給張飛,換來張飛的袖手旁觀。

典韋這話一說,一下子將馬超、姜維,還有張飛三人全給得罪透了。

馬超豈能忍,催馬向典韋衝去,手中的五鉤神飛亮銀槍急刺,朝典韋的喉嚨戳去,嘴裡罵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