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磨磨噌噌,儘管劃下道來,莫說江東水軍,你若冥頑不靈,本將一併收拾了。”

太史慈年輕,但不是沒有傲氣,黃祖的伎倆,太史慈一眼就看出來了,黃祖不過是想借刀殺人,利用太史慈一起合力擊敗江東孫堅軍嘛。

太史慈無所謂,打誰,不是打,問題不大,拳頭大才是硬道理。

黃祖一聽,氣極反笑,不再賣關子,說道:

“呵!年紀不大,口氣倒不小,江夏臨江,風大浪大,你也不怕閃了舌頭,被河浪卷沒。”

“聽好了,比試箭術,在地上百發百中,那不是本事,到了荊州地界,當以水軍為準,我等雙方各駕戰船駛出江海,狩獵江東水軍的戰船,每射中一名大將,為一分,射沉一艘戰船算三分,時限為孫堅軍落荒逃跑為止,分高者勝,如何?”

黃祖看著江東水軍,眼中盡是不屑,孫堅號稱江東猛虎,但猛虎再猛,帶著一群綿羊,就不足為懼了。

江東水軍裡,不缺少水軍大將。

然而,江東水軍始終以步兵居多,缺少弓箭手。

碰上黃祖或太史慈這種,你不捱打,誰捱打?

“就依你!手底下見真章!”

太史慈說完,拍馬回陣,來到劉雲跟前,雙手抱拳,主動請罪,

“陛下,末將自作主張,應黃祖之激,將攻城戰改為水戰,與黃祖比試箭術,圍獵江東水軍,定出勝負,還望陛下責罰。”

罰,太史慈是不怕的,再好將功折過。

太史慈就怕劉雲多疑,以為黃祖和孫堅聯手,來坑太史慈。

當然,黃祖真反水,太史慈同樣不懼,頂多護著劉雲,逃了再說。

劉雲聞言,心中狂喜,正想去找江東水軍的晦氣,這主動送上門來了,當下笑道:

“子義,君臣相知,你自有分寸,朕豈會怪你。朕支援你,射箭,就露一手,好讓孫堅軍膽寒,讓黃祖軍望箭而降。”

“這些井底之蛙,不見高手出招,不知天高地厚,真當朕手下無人麼?”

“不過,子義,聽聞孫堅此人義字當頭,聚攏不少賢臣良將,江東可謂人才濟濟,但有擒獲,不得妄殺,俘虜勸降為上。尤其是,賊將的兵器,一定要給朕撿回來。”

撿兵器?莫名其妙!

太史慈一頭霧水,卻不敢多問,只好聽令從事,說道:

“喏!”

半盞茶時間,江夏東邊,江面上浮現滿滿的戰船,三路水軍開始緩緩地靠近。

江東水軍,最前的一艘樓船上面,兩員大將佇立於船頭。

一個手持長槍,一個扶著長劍,兩人身高相若,皆身姿挺拔。

“伯符,私自出兵,恐怕不合規矩吧?主公傷重,陷入昏迷,無人膽敢攔你,但主公一醒,一頓軍棍,你肯定逃不了了。”

左邊的年輕小將面色紅潤,長得風流倜儻,此人正是孫策的發小,周瑜周公瑾。

“公瑾,你怕什麼?你要害怕,就別跟來。出了事,自有我孫策一人承擔,連累不到你。”

“黃祖老兒,先傷我爹,且喬公之女,大喬小喬盡皆被擄,本將豈能善罷甘休?為父報仇,天經地義;奪妻之恨,不共戴天!本將興兵討伐黃祖,何錯之有?”

孫策咽不下這口惡氣,孫策好歹號稱江東小霸王,自然不會放任黃祖在太歲頭上動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