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雲沒開口,只是睜著眼,平靜地目視前方,琅琊郡城是用巧計奪下,糜竺投降得快,軍兵傷亡不大,劉雲對糜竺和糜芳兩兄弟的還談不上有深仇大恨。

“陛下,罪臣糜竺糜子仲,不識天威,多有冒犯,罪臣願獻出糜家全部家財和糧草,只求陛下息怒,懇請陛下恕罪。”

糜竺顧不上錢糧了,只要能換得糜竺和糜芳不死,別說這些身外之物,將糜家男女老少獻出去,糜竺都願意。

“對!陛下,我哥說的對,求陛下饒我等一命,我兄弟倆願為陛下效力。我糜家世代經商,精通商賈,這徐州全部的糧草和兵器生意都是糜家的,往後就是陛下的了。”

“陛下,我和我哥並非陶謙的心腹,琅琊太守的官職,也是我哥花大價錢買來的,我等不是大奸大惡之人,老實做買賣而已,陛下若不喜,我們可以離開徐州,永不染沾琅琊等地。”

糜芳膽小,劉雲還沒嚴刑拷打,糜芳倒豆子似的求饒,還不停地掏出糜家買官等黑歷史。

“呵,爾等說的,朕不感興趣,糜家的錢糧,朕輕易可奪取,徐州的生意,朕想給誰做,誰就有得做,莫忘了徐州是朕的,不是陶謙一人的私地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!”

“朕念爾等尚識時務,投降也快,朕又不是嗜殺之人,你們糜家懂商道之術,以後就繼續為朕所用。子仲,朕封你為軍中主簿,到公達手下做事吧,子方,你為偏將軍,替朕鎮守琅琊,徐州之事,賊首未除,朕正是用人之際,爾等當用心做事。”

劉雲稍稍沉吟思索,就將糜竺和糜芳給安置了,糜竺這人內政還行,看糜竺治理琅琊郡城井井有條,百業大興,劉雲就知糜竺是個人才,放在徐州琅琊浪費了,乾脆將糜竺調回洛陽,到荀攸的帳下。

糜芳有勇無謀,糜竺不在,就不怕糜芳被策反。

“多謝陛下不殺之恩!”糜竺和糜芳對視一眼,面色一喜,紛紛叩首,異口同聲地謝恩。

劉雲剛收服糜竺和糜芳,卻見曹仁火急火燎地趕來了。

劉雲看到曹仁,心思一動,料想是荊州樊城有動靜了,難道毒士賈詡出手了?

曹操更急,生怕曹仁掉鏈子,上來就是直擊三連問,說道:

“子孝,你怎麼回來了?不是讓你駐守在官道,攔住樊城的兵馬?難道對方勢猛,你守不住了?”

曹操一臉的懷疑,自家兄弟曹仁的本事,曹操是清楚的,曹仁的戰力不如夏侯惇,但論防守,一百個夏侯惇都砍不破曹仁的軍陣防線。

尤其是曹仁習得八門金鎖陣,簡直是防守的利器,若無十倍以上兵力,以力破之,誰也破不了曹仁的八門金鎖陣,哪怕是曹操,也不好使。

“陛下,孟德,非也。本將領命帶兵前去,不敢有任何馬虎,直接在官道紮營,連水源都派人日夜巡邏監視,絕無一失。本將回來,是有另事稟報。”

“樊城是有動靜,樊城守將張繡乃西涼名將張濟之侄,此人一手銀槍耍得生龍活虎,傳聞還是陛下麾下五虎上將趙將軍的師弟。本將探知,張繡軍兵馬盡起,大出樊城,卻沒往琅琊這邊殺來,張繡率兵直奔彭城去了。”

“賊軍有異,本將生怕有變,留下曹昂、曹真等八將各守一門,堅守不出,本將不敢怠慢,連夜回來稟報,請陛下定奪。”

曹仁是真的憋屈,毒士賈詡忒毒了,曹仁守在那好幾天,連一個人影都沒見,白等了。

曹仁動過心,想著率兵去截殺張繡,或者揮軍直接殺到樊城,搗了張繡的老巢,不過,曹仁又怕中了毒士賈詡的毒計,只好忐忐忑忑回來,請示過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