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康,本軍師的酒,金貴著呢,你別喝醉了,還得去撈大魚,剛才的淳于瓊,不過一誘餌,大魚在後頭。”

郭嘉眼中帶笑,一臉“虎痴,你欠我一頓酒”的欠揍樣子,那表情跟大灰狼進了小綿羊家似的。

許褚聞言,趕緊放下酒,許褚又不是張飛,並不嗜酒如命,聽見郭嘉說有大魚,面色一喜,問道:

“軍師,此言當真?這酒先不喝了,俺去捉大魚,回來與軍師慶功時,再暢飲一醉。軍師,大魚是誰?正在何處?軍師和元儉,爾等率兵在此鎮守,俺只須一千兵馬即可,保證沒有漏網之魚。”

廖化一聽,眉頭一皺,咋又沒份掙戰功,滿臉寫著不願意,卻不敢吭聲,許褚的話不無道理。

郭嘉搖搖頭,喝了一口酒,小手一指西邊,說道:

“冀州算得上大魚的,也就袁紹一人。仲康,這回事關重大,切不可讓袁紹溜了,僅僅一千兵馬,不夠。烏巢這兒,火也燒了,人也跑了,我軍留在這兒也沒用。”

“元儉,你選一百軍兵留在烏巢,看守糧倉,剩下的兵馬帶上,和仲康一起,隨本軍師去抓袁紹,奪取烏巢只是小功一件,斬殺或生擒袁紹,才拉風。”

郭嘉這話,說得許褚和廖化心裡癢癢的,恨不得插翅飛到袁紹面前,給袁紹來一刀。

“軍師之計,神鬼莫測也,許褚佩服。”許褚看著瘦弱的郭嘉,第一次深感害怕,水鏡八子的確恐怖,幸好郭嘉是自己人,不然憑許褚的腦容量,絕對被耍得團團轉。

“喏!”廖化乾脆多了,過於複雜的事,就不想了,聽軍師的,軍師說打,廖化大刀就上,說撤,瞬間腳底抹油,哪來的煩惱。

郭嘉領著大將許褚、副將廖化,帶上二千多兵馬,不緊不慢,跟在淳于瓊的後面。

袁紹軍!

“軍師,多虧了你,沒有你,朕得葬身於河海里,待朕回到鄴城,定給軍師封侯!”

袁紹威儀漸穩,一路上不停地大打空頭支票,連戲志才這種寒門子弟,看在救主有功的份上,袁紹忍痛割肉,答應賞戲志才一個鄉侯。

戲志才對袁紹說的,無動於衷,不是戲志才不好名利,隔著大老遠的,戲志才僅僅瞅了烏巢一眼,透著升空的黑煙,戲志才就猜出了大概。

“明公,我等回不去了。不知是誰的手筆,竟然算無遺策?奉孝?不,奉孝多奇計,卻沒可能面面俱到。”

戲志才心知栽了,懶得與袁紹多說,嘴裡喃喃地開始覆盤,兵種相剋、離間遊說、水淹七軍、火燒烏巢,一連串的計謀下來,簡直是天衣無縫。

以戲志才對郭嘉的瞭解,郭嘉還鼓搗不出這番的大手筆。

“什麼?軍師,你在詛咒朕?哼!戲志才,別以為救了朕,就肆無忌憚,朕在烏巢尚有大將淳于瓊,沒了你,朕依然能擊敗劉雲。”

袁紹氣得臉都青了,剛剛示恩,欲給戲志才封侯,戲志才不表忠心,不謝聖恩就罷了,還說喪氣話,將袁紹好不容易凝聚的一點士氣,全給散了。

袁紹手摸腰間佩劍,腦海中猶豫著,要不要斬殺戲志才立威,不料,說淳于瓊,淳于瓊就到。

“報!陛下,前方有殘軍,是我軍兵馬,為將者是烏巢守將淳于瓊,人數約有三千。”

張郃拍馬而回,抱拳向袁紹稟報,張郃沒敢說淳于瓊的落魄,斷臂的淳于瓊此時灰頭土臉,一個字形容:慘!

張郃經上次一戰,被趙雲一頓毒打,沉重多了,雖身負輕傷,但逆境之中,更加磨練,張郃隱隱之際,已有獨當一面的潛能。

“快!快宣淳于將軍,儁乂,你們年輕武將要多向老將軍學習,為老將軍分擔一些,國有一老,勝過一寶,這不,看來淳于將軍收到風,來接應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