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顧舟皺起眉頭,明明沒有人說話更無傳音,可他愣是感知到了一句話,是說這眾妙之門,唯有諸景之神可入。

難不成是說得凝成諸景之神才能入住煉氣士的小天地?

苦思無果,劉顧舟只好退出心神。

睜眼之時,龍丘桃溪立馬兒詢問道:“這麼快就斬了火龍?”

劉顧舟點頭道:“進道義之門斬的,可玄妙之門進不去,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跟我說,我得破境凝神之後才能進去。”

龍丘桃溪想了想,輕聲道:“估計是你的靈臺破了三千丈的緣故。”

頓了頓,龍丘桃溪詢問道:“那咱們怎麼辦?”

劉顧舟輕聲道:“火龍說,我娘還活著,我爹死在南贍部洲,至今無人收屍。”

龍丘桃溪輕聲道:“到時候我陪你去救你孃親。”

劉顧舟卻是開口道:“那柄桃花塢你煉化了沒有?”

龍丘桃溪點了點頭,劉顧舟卻是說道:“帶好劍,我們去一趟牽風寺。”

……

有一艘龐大飛舟行駛於雲海之中,如今已經駛離最東邊兒東青鸞洲,此刻正在茫茫大海之上。

趙蕎依舊是一身綠衣,站在船頭甲板,其身後有婢女、侍衛,身邊還站著個披髮老者。

趙蕎冷聲道:“黃爺爺,留下人在玉竹洲建立宗門,就為了攔那孩子?至於嗎?”

老人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小姐,你今年三十七歲,尚且沒能登樓,你覺得一個十四五歲才開始修煉的孩子,三十年能合道?其實你要是不想嫁給鐘樓,我替你宰了那小子就行了,何必躲這麼多年呢。”

趙蕎轉過頭,沉聲道:“劉大哥出事的時候趙氏一族袖手旁觀,難不成為了保住一個家族,還要打壓一個孩子嗎?呵!千年古族。”

老者無奈苦笑,搖頭道:“玉竹洲留下道統,是進出九洲的代價。九洲的玉京天上,所謂天人的確是看門狗,可有那十二個人在,任誰想來九洲都要掂量掂量的,即便是與天爭來的十三境,不留下點兒東西能行嗎?”

趙蕎輕聲道:“黃爺爺,你不知道,九洲修士罵著看門狗,可誰的心裡都是極其尊重那十二人的。就連不可一世的江中劍,三戰敗了兩戰,也從未抱怨什麼。他吐唾沫的,不是守著玉京天的十二人,是天門之上那些覬覦九洲的傢伙。”

其實若不是十二人齊出劍,江中客遠不止少一條右臂那麼簡單。

老人嘆氣道:“站的高了,時間一久,那些個率先登天的傢伙就覺得自個兒是神靈了。”

……

往瘦篙洲去的渡船上,有個胖嘟嘟的中年人忽然抬頭,隨即咧嘴一笑,一拍腰間,七把短刀同時出鞘,渡船猛地下沉,胡二飛身去到海上,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。

“狗日的!上當了吧?躲在天上瞧了老子十幾年,老子忍了你十幾年。你要是個女的還行,要不是女的,老子把你皮剝了!”

方圓十幾裡海面忽的變作花海,一朵朵奇異花卉瞬間綻放。

一位黃衣女子飄飄然落在花海之中,女子淡然開口:“如此煞費苦心,倒是讓我沒想到。”

胡二眼珠子瞪得滴溜兒圓,差點兒流出口水。

“孃的,真是個女的?挺好看,綁了回家當媳婦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