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又灌下一杯酒。

劉顧舟冷不丁伸手敲了一下老人後頸,老人當即緩緩趴在了桌子上。

兩人十分默契的將老者放在床上,然後一同走出屋子。

兩人異口同聲道:“我要管閒事!”

龍丘桃溪輕聲道:“你的柴刀給我用,千年雷擊棗木做的刀柄,對妖族有壓勝之用,但你不會用。”

劉顧舟點點頭,龍丘桃溪又說道:“我的劍給你用,咱倆去宰了那狗屁飛馬大王。”

羅如疾緩緩走來,嘆氣道:“怎麼就倆熊孩子碰一塊兒了呢?”

……

天黑之後,老人緩緩睜開眼,左右看了看,只瞧見兩隻空碗。

老人急的手拍大腿,焦急道:“壞了!壞了呀!”

跑出屋子,老人大喊道:“你們誰瞧見那倆孩子了,誰瞧見了。”

沒有人家敢亮燈,沉寂了許久,這才有個孩童聲音傳來:“盧爺爺,那個小哥哥跟小姐姐好像往飛馬河方向去了。”

老人一口氣沒喘上來,左右看了看,拿起家門口放的鋤頭就走,走了幾步,老人忽然停步,轉過頭,紅著眼眶說道:“那畜牲年年來,去年我家明你你家,十幾年來,鎮上還有幾家沒死過人?我老了,我忍不住了了!現在外鄉來的兩個孩子要為咱出頭,臉呢?!”

老人氣呼呼北去,可幾十裡地,等他走到時怕早就天亮了。

而在那飛馬河邊兒,已經站著個一身青衫的少年人與頭扎雙馬尾的少女,當然還有一頭驢。

這飛馬河,也就是最寬處也才十來丈的小河而已。

劉顧舟沉聲道:“小小飛馬河,十幾年來,十幾條人命。”

龍丘桃溪輕聲道:“中土這些年戰亂不止,沒個能壓得住山水神靈的朝廷,現在說是妖鬼橫行也不為過。”

劉顧舟接過長劍直直刺出,一道劍氣如同箭矢射出,水面頓時被炸起一道水柱。

水面之上緩緩浮起一人,青年模樣,一身白衣。

白衣青年眯著眼睛,冷聲道:“找死?”

龍丘桃溪以心聲傳音道:“只是個凝神境界,我一個人就行了。”

劉顧舟傳音道:“我來,你跟羅如疾想法子別讓我掉水裡。”

少年人二話不說,持劍狂奔而去,奔跑於河面之上如履平地。

白衣青年冷笑道:“真是找死!”

隨意揮手,河面之上赫然出現一堵水牆,劉顧舟愣是沒停步,一劍橫掃過去,水牆當即被一分為二。白衣青年有些詫異,心說明明只是個靈臺修士,能踏水而行就算了,居然這麼輕鬆就能劃開水幕。

只不過,靈臺境界到底是靈臺境界,來就是找死。

只見白衣青年單手虛握,手中便憑空多了一柄宣花斧。

白衣青年雙手持斧,掄起來便往劉顧舟身上砸去,本以為這小子會躲,結果一斧子砸去,劉顧舟連收劍格擋都沒有,飛身一躍持劍刺出,劍氣迸發,白衣青年不得不收斧格擋。

這位飛馬大王瞪大了眼睛,心說這哪兒來的不要命的愣頭青?只攻不守?

可他不知道,劉顧舟自打學劍,就沒學過防,只知道攻。

格擋之後,飛馬大王暴退數丈,對上這麼個不要命的,即便高出兩境也不敢馬虎,岸上可還有個凝神境界的少女呢。

白衣青年沉聲道:“咱倆什麼仇什麼怨?上來就下死手?”

劉顧舟扭了扭脖子,沒說話,只是想到江中客留給自己的那段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