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到功成名就時 怎奈天公不作美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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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戰告捷,大晉營內又傳喜訊,林牧之根僖宗求的兩萬青州援軍,也到了前線,這樣一來,相比燕軍,大晉前線兵士遠超燕軍,林牧之與彭關封大喜過望,不斷鼓勵將士們,聲稱再有一戰定可拿下馬首山!
林、彭二人為第二次攻城召集諸將一同商議戰前部署,作為參軍祭酒的韓申提出了自己的意見。
“正所謂,敵駐我擾、敵疲我打,此乃疲敵之計也,我軍此時兵力、裝備皆倍於敵軍,這時我軍之優勢。但要強攻,故然能成,但損失一定會慘重,得不償失。不如我軍不斷派小股部隊騷擾,讓敵軍疲憊不堪,在找機會一舉攻之,如此便可以最小的損失,收穫最大的效果!”
眾位將士也真為,此計可行,紛紛支援韓申的意見。但彭關封卻問了韓申一個問題:“軍師,我軍深入燕州,糧道冗長,如今又增添兩萬援軍,只怕延長作戰時間,會讓我軍糧食造成緊張啊!”
眾將士一聽,彭將軍說的也有道理,這也是個重要的問題,不能不提前做好對策。
韓申思索了片刻,為其解答:“將軍考慮不無道理,這也是個要命的問題。不如我等測算好下批糧草到達前還能支撐幾日,在這期間我們不間斷的分撥擾敵,並放出訊息,就說我軍糧草即將到達前線,已經在途中,此時敵軍定會出機動部隊,劫我糧道,只要敵軍那隻騎兵部隊出去了,我軍便攻城。在此之前,要讓一對我軍,埋伏在糧道上,拖延住他,不讓其會援,使其疲於奔命,這樣便可一舉攻破燕軍大營,此乃疲軍之計與分兵之計共施也!”
“好!軍師不愧是大才,如此周密謀劃,相必敵軍定會如我圈套也!到那時,便是我軍大勝之時!”林牧之顯然對韓申的謀劃十分贊同,於是豪情萬丈的在眾人面前誇讚了韓申一番!
彭關封也對韓申作出的謀劃表示同意,接下來就是要研究該如何做戰略部署了。林牧之,與彭關封商議,讓秦輝、趙映二人帶著兩千長槍兵、一千弓弩手埋伏在建平這個地方,此地為平岡到臨渝的咽喉要地,且四面環山,易於埋伏,只要敵軍想劫糧道,便必定要經過此地。二派李賁、狄通、黃彪三人輪流指揮攻城,兩千人為一波攻勢,不分晝夜的騷擾敵軍,使其疲憊不堪,只要敵軍一分兵,這邊便派大軍攻城,一舉拿下敵營!
行兵打仗,靠的就是兵不厭詐、周密算計,所以只要一方考慮的欠缺了些,那邊要吃大虧的,晉軍有韓申這樣的用兵奇才,實在是大晉的福氣,這多虧了僖宗慧眼識珠,將韓申這塊璞玉從碎磚爛瓦里挑了出來。
晉軍依照部署,不斷的派小股部隊襲擊燕軍大營,並放出訊息,說自己糧食已經到了平岡,等到了前線大營,就是燕軍被破之時!再不斷的騷擾下,燕軍的守備部隊已經疲憊不堪,諸多將領夜以繼日的守在營前,隨時準備敵軍的來襲,上到領兵之將,下到奮戰之卒,皆幾日未閤眼,燕軍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,可還是不敢有絲毫退讓,因為背後就是奉城,如若敗了,便之前的努力都復之東流了!
魯衍帳內,郭鈞、丹陽子、楊立、丁堯、貫玉、等人商議對策,大家都滿臉疲憊之色,精神頭被消磨的一乾二淨,這些領兵之將比尋常士卒更為辛苦,光是如何應對敵軍,便已經讓他們殫精竭慮了,更何況還有照顧自己兵士的情況,這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!魯衍、郭鈞身上的重擔更是壓得他透不過氣來,本來身體就弱的魯衍,近幾日聯絡操勞,身體已經有些不支了,可是他肩上扛著的是數萬將士,與燕州百姓的死活,這份責任讓他只能咬牙堅持下去,不敢有絲毫鬆懈,他年紀輕輕便經受常人所不能及的折磨,此刻他才體會到,什麼叫做天降大任於斯人也!
“眾位將軍,我軍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地了,唯有出奇制勝方可一試,我聽聞敵軍要糧草將至,如若等到其糧器充足之時,那麼我軍必敗無疑,不如派騎兵去劫糧吧,還能再拖延些時日!”丹陽子憂心忡忡的說出來心中所想。
楊立、貫玉里面站起身來,請命帶領騎兵前去劫糧草!這時魯衍緩緩說道:“只怕這是一個陷阱啊!敵軍放出訊息,便是要引蛇出洞,一舉殲之!”
“我也考慮過,但軍師!我軍已經沒有退路了,只有試一試才知真假啊!”丹陽子有些激奮的說道。
魯衍坐在一旁,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郭鈞見此情況,便開口說道:“就依丹陽子之計!楊立率領白馬騎,衛展、貫玉率兩千領邊軍騎,秘密出營,前往平岡劫糧!皆刻出發!”
“末將領命!”這三人站起身來,齊聲說道。
“慢!大將軍切不可將白馬騎派出去,白馬騎是我燕軍精銳中的精銳,如若折了,我等心血便白費了,楊將軍你與白馬騎留在營中,讓衛展、貫玉二位出兵即可!另外我還要囑咐二位一句,倘若有易受埋伏的地方,千萬不要貿然前進,只需掉頭回營便可,我們還需盡力拖延些時日,不可再有大批次傷亡出現了!”魯衍帶著一絲悲涼的眼神看著郭鈞與眾將領,苦口婆心的囑咐道。
楊立也看了一眼郭鈞,郭鈞點了點頭。然後郭鈞便起身說道:“就依軍師之言!衛展、貫玉要牢記軍師囑咐!不可擅自而為!”
“謹聽軍師之言!”衛展、貫玉這對老搭檔施了一禮,扭頭走出了帳外。只見帳外地上躺著眾多疲憊不堪計程車卒,大家都灰頭土臉,神情呆滯,嘴唇上已經乾的起了皮,有的甚至還裂了口子,這證明他們如今已經累到,練吃飯喝水都成困難了,如此慘烈的情形,就赤裸裸的情形就擺在眾將的眼前,這讓他們心如刀割一般,往後滿地的將士不禁留下淚來!而營前的守將們,還在奮力的拼搏,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來守衛燕州義軍,不少人鞋底都磨爛了,腳底板大顆大顆的血泡被石子扎破,手上都是被兵刃磨破的傷口,這些將士沒有叫過一聲苦與淚,鬥望著大晉軍隊,眼中冒出火光來!他們如今已經把燕軍當作自己家的軍隊了,是起義軍來到燕州,把大家的百姓的日子變好,自己的孩子,老人能生存下去,他們這些熱血男兒,不是在為燕軍打仗,而是再為自己的家人而戰,為了幸福的未來而戰,他們是男人,男人就要保家衛國,這時上天定下的規矩,誰也不能改變!
衛展、貫玉帶著騎兵將士偷偷出了營,從營後方繞著馬首山,往平岡奔襲而去!此刻在他們心中,他們是燕軍最後的希望!
燕州州府內,盧匡與端木雄、段聞空等人齊聚議事大堂內,眾人皆坐在各自膝上,沉默不語,而段聞空正在來回的踱步,顯得異常焦慮!盧匡背朝著眾人,望著大堂上懸掛的匾額,上面的四個大字顯得那麼淒涼、艱辛!濟世為民!燕州義軍的信念與辛勞全部寄託在這四個字中,今日怎麼越看此匾,越覺得遙不可及!盧匡此時在心中默默問自己:我們究竟是對是錯呢?
如今的刑部令謝巖望著段聞空來回轉悠,本來焦躁不安的內心,更加躁動,於是猛的站起身來,指著段聞空罵道:“媽了 個巴子,你就知道轉悠,轉的老子腦袋發昏!事已至此,不想辦法,轉有個屁,在轉悠老子劈了你!”
一旁的禮部令馬三也拿著手絹,掩面附和的說道:“就是!就是!貓哭耗子假慈悲!我看你心裡樂開了花吧!”
其實,各路馬王們一直不太信任段聞空,就因為他當年是庸官的護衛,還是投降來的,如不是郭鈞與盧匡盡力安撫各路馬王,只怕段聞空更加不好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