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uang!

博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,蹲下身右手拍拍基裡安因為疼痛而扭曲在一的臉龐,不屑道:“怎麼,看你老子酒喝多了好欺負是吧,有種和當年一樣,亮出刀子和我拼一拼。”

見基裡安沒有反應,他嫌棄剛才那一下弄髒了手,按在胸口衣服上擦擦,緊接著似乎想起什麼,活動靈活的手指,嘲諷道

“哦,我倒是忘記了,我這條手之所以長好,還是拜你所賜呢,是我不對,你才是老大。”

博士說完站起身來,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化身忠誠守衛。

“怎麼不喝死你。”

基裡安嚴重怨恨神情一閃而過,詛咒一句後撐著地板站起來。

一言不發離開實驗室。

“呵,還是和以前一樣懦弱。”

待他離開後,博士重新將目光放在床上的基諾身上,拿起第二支藥劑續上。

“基諾啊基諾,你說世界怎麼如此不公平,隔壁日子過的不錯的小日子也有個叫基德的傢伙,名聲享譽全霓虹,乃至周邊國家,擁躉無數。

為什麼到我身上完全相反呢?從小到大不學無術,就算最後考進了大學也是一事無成,籍籍無名一輩子。

這樣也就算了,到頭來居然留下一個「家暴」的罵名,為什麼呢?”

也許是基裡安剛才那一下勾起了博士的會議,他拉過凳子靠在病床旁開始自言自語。

講述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。

紅碳基諾表面光芒一閃一閃,似乎在回應他的話。

基裡安離開實驗室後左拐走到走廊盡頭,刷卡、推門而入。

相比剛才潔淨明亮、一層不染的實驗室,這件屋子堪稱地獄。

天花板很底,只比基裡安高出一個腦袋,大概只有兩米的樣子,個子高一點的人都要下意識彎腰才敢進來。

四周密閉沒有窗戶,陽光曬不進來,屋子裡很昏暗,只有正中央天花板上吊著一盞老式鎢絲燈。

昏黃的光線勉強讓人分辨出裡面有什麼,不至於摔倒。

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水腥氣,有點潮溼。

“砰!”

基裡安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關上門,走廊上細碎的討論聲戛然而止,房間內針落可聞。

“呼……吸……”

“呼……吸……”

“簌簌……”

微弱的呼吸聲中驀地夾雜一不知名的簌響。

有點像風吹樹葉時發出的響動,又像微風穿過客廳,帶動窗簾時的細微摩擦。

“簌簌……簌簌……”

基裡安定了定神,右手往後一掏,熟練從黑暗中拿出一副手電筒。

“咔噠!”

一道昏黃的光線穿破黑暗,照在對面牆壁上。

風吹樹葉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
“簌!”

牆根處載種著一根迷你竹子,高約一米,枝葉向四周伸展,直徑大約40厘米。

它的顏色很特別,主杆與枝葉呈現截然不同的三種色彩。

葉片細小狹長,中間略微寬大,和普通竹葉的造型相似,也許是長時間沒有曬太陽的緣故,它的顏色呈現不自然的淡綠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