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皺皺眉問:“看我幹什麼?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?”

李詩詩搖搖頭,“我在想一個問題,你說人的牙齒堅固嗎?”

“當然堅固,吃飯吃肉都是靠它。”

“可終有一天牙齒會掉沒的。”李詩詩說道。

“嗯?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公孫傾有些不解的看著她。

李詩詩想了想說道:“我是想說,舌頭雖然軟,但即使牙齒掉光了舌頭依然還在,而且即使在硬的東西,在舌頭的磨礪中也會有所改變。既然堅固的牙齒不能一直使用,那我們用舌頭將其磨礪,會不會能夠有所突破?”

“所以你這意思是要來軟的?”

“軟硬兼施是最好的,牙齒即使在鋒利,若沒有舌頭那也是不行的,但若二者結合,那再硬的骨頭也能夠啃的動,王爺這麼聰慧想必不用多說您也懂得。”

公孫傾聽到這話眼神驟然一亮:“愛妻這話說的妙啊,軟硬兼施,我想應該有所突破。”

李詩詩笑眯眯的看著他並未答話。

點到即止便可。

下午的時候,公孫傾吩咐在暗室看守的侍衛,叫他們將蘇沫放開,並且找個大夫給她治傷,好喝的伺候著。

侍衛一頭霧水,但也就照辦了。

而等他從暗室出來想回到寢殿的時候,左相卻不請自來了。

“公孫大人,近日可好?”

公孫傾頓了一下腳步,回頭望向這個男人。

左相今年年近半百,鬍子卻烏黑濃密,眼神熠熠發光,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繡著雲海翻騰的長袍,手持摺扇一步三搖的往公孫傾這邊過來了。

公孫傾微微一笑,上前迎到:“不知大人前來,有失遠迎了。”

左相名叫劉榮平,二十三歲高中狀元,其後又接連升級,算來他成為左相也有二十個年頭了。

他雖然一臉盈盈笑意,但卻顯得虛假至極。

身材消瘦,眉宇間總帶著一絲難解的戾氣,讓他整個人不怒自威。

他與公孫傾同朝多年,卻只屬於泛泛之交。

雖然偶爾也會過來拜訪,但絕對不會過多停留。

“左相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?”公孫傾面色和善,直截了當的發問。

左相捻著鬍子朝著他笑著:“聽聞公孫大人近日剛回到京城,這許久未見,特意前來拜訪。”

公孫傾不動聲色的笑了笑,隨後道:“既然左相前來,那咱們一同去正廳休息片刻在慢慢敘舊剛好我這新得了些好茶,請左相品鑑品鑑。”

“好,那咱們一同前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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