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傾一天沒有回來,李詩詩找了一大圈都沒看到他。

眼瞧著到了三更天,公孫傾依舊未歸。

李詩詩有些擔心,躺在床上輾轉難眠。

門輕輕被推開。

李詩詩豎起耳朵聽著,是公孫傾的腳步聲。

天黑了以後,屋裡並未掌燈,所以公孫傾自然認為李詩詩早已睡下。

他身形有些搖晃,進了屋將門關上以後靠著門邊輕輕嘆息著。

然後才抹黑走到衣架前將披風搭在上面,躡手躡腳的往床邊過去。

剛坐在床邊,李詩詩就聞到了他滿身的酒氣,想來是喝了不少。

“詩詩。”公孫親喃喃的說著,將她的手握緊了。

李詩詩沒敢動,怕驚動了公孫傾,也想知道他究竟會在喝多的時候跟自己說什麼。

只是,過了半晌,公孫傾卻在沒有說任何話,反而伸出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的臉。

然後,他附身,帶著滿身的酒氣,在李詩詩額頭間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。

隨後收回手,起身離開了。

隨著屋門關閉,李詩詩睜開了眼,看著公孫傾仍舊搭在架子上的披風,伸手拂過額頭他親吻過的地方,也跟著微微嘆息。

他究竟在猶豫什麼?

她想去問個明白。

起身穿鞋下床,,一推開屋門,她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公孫傾。

“你怎麼不進屋?”李詩詩看著公孫傾落寞的身影問著。

公孫傾身形微微頓了一下,隨後回頭:“你怎麼起來了?是剛才我驚動了你?”

李詩詩搖搖頭:“你一天沒有回來,我怎麼能睡得著。”

走到公孫傾身邊坐下,她說:“你究竟是怎麼了?”

公孫傾答非所問,拉著李詩詩的手說道:“先回屋,夜裡涼。”

“不要。”李詩詩抽出被握著的手,聲音淡淡的:“如果你不肯說,那我寧願凍死在寒風裡。”

“又說氣話,我跟你說了,我沒事。”

“帶著我去京城,就讓你這麼難受嗎?如果是這樣,你當初何必娶我。”李詩詩的聲音很平淡,不像是在質問,到更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。

公孫傾胸口處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,嘴角勾起一絲勉強的笑意,他說:“這怎麼可能,你是我的妻子,是我一輩子認定的人。你這樣說,我有些難過。”

“該難過的人是我。”李詩詩沒看他,垂著頭聲音悶悶的:“我總感覺咱們兩個人之間像是隔著什麼東西,這件事關乎你我,可你從來不想考慮我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