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傾的狀態有些奇怪。

坐在馬車上,李詩詩狐疑的看著閉目養神的公孫傾。

身旁的兩個孩子早已昏昏欲睡,李詩詩將她們攔在懷裡輕輕拍著。

可目光卻仍在公孫傾身上停留。

雖然公孫傾解釋說是因為順路,而且天色漸晚想一塊同行避免發生危險。

但李詩詩就是感覺不對勁,特別不對勁。

馬車搖搖晃晃,不小心壓到了路上的石子,一陣輕微的顛簸過後,公孫傾睜開了眼。

見公孫傾醒了,李詩詩有些驚慌的趕緊錯開眼神。

可公孫傾卻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。

他嘴角勾了勾,隨後懶懶的動了動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。

連續徹夜奔赴,讓他多少有些吃不消。

之前只一心想要見到李詩詩,連別院都沒來得及回去,只吩咐隨行的下屬備好馬車。

而如今坐上馬車後,疲憊的公孫傾閤眼安睡了一小會。

只是馬車的顛簸徹底打醒了他的倦怠。

見李詩詩如此慌亂的別過臉,公孫傾也不好直截了當的戳穿她,索性只半闔著眼看著。

“為什麼呢?”李詩詩小小的聲音落在公孫傾的耳邊。

像是自言自語般,她嘀咕著:“究竟是為什麼?”

公孫傾有些不理解她的話,但李詩詩只輕輕皺眉說了兩句便不在說了。

安安靜靜的李詩詩有種獨特的美,她鴉羽般的睫毛垂著,在眼底暈成一小塊陰影。

唇輕抿著,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愁緒。

這樣的狀態,公孫傾很少見到。

雖然李詩詩不施粉黛,但卻有種天然去雕飾的靜美。

不過,靜若處子動若脫兔,用來形容她似乎更為恰當。

公孫傾很愜意的享受當下的這個時刻。

甚至,他私心想著,這條回去的路能否再長一些。

馬車停在醫館門口。

車伕隔著轎簾低聲道:“爺,到醫館了。”

“好。”車內,公孫傾回應了一聲。

看著昏昏欲睡的李詩詩,公孫傾有些不忍心叫醒她。

“唔……”感受到車停下來的李詩詩,輕哼一聲,隨後睜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