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郎領著何事了和趙纓霜兩人,來到“白豚號”船艙底部的一間密室。

何事了本來不想讓趙纓霜跟著自己,怕審訊室裡面血肉模糊,驚嚇到她,想讓趙纓霜先回客房,而他看過周鵬之後,就回去陪她。

但是不管何事瞭如何的一勸再勸,趙纓霜卻執意不肯,就是要陪著何事了,哪都不去!

這就讓何事了有些惱火,但更多的是欣慰,趙纓霜對他的依賴感,讓他有很強的存在感!

畢竟人都是群體動物,相互間的需要,依賴是必不可少的牽絆,要是沒有任何人再需要和依賴你,那你活著就和死了一樣了,甚至還不如死了,因為死了還可能被懷念,而不再被別人需要和依賴的人,只會被遺忘!

何事了從未見過周鵬,但是一進密室,就知道他是周鵬了,不是因為周鵬長得多麼氣宇軒昂,與眾不同。也不是何事了觀察入微,明察秋毫。

是因為密室裡只有一個人,還被捆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架子上,眼睛上蒙著黑布,身上倒是沒有何事了想象中的血肉模糊,這人自然就是周鵬無疑了!

陪著三人一同進來的是王四郎,他擅長刑訊拷問。

此時他正在向何事了介紹情況,已經弄斷了周鵬十二根骨頭,但這傢伙甚是硬氣,死活都不肯開口,倒是讓王四郎心生敬佩,暫時放過了他!

現在在這個主人派來的少年面前,王四郎也有些忐忑,畢竟他應該做的,就是想方設法撬開周鵬的嘴,怎麼能因佩服周鵬為人硬氣,就饒了他呢?

要知道他們在外面,雖然耀武揚威,人五人六的,但說到底,也不過是個奴僕,是生是死,還不是主人一句話的事!

好在何事了並未提及,他擅自放過周鵬的事。只是若有所思,在想其他的事情,然後湊在王四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。

王四郎聽完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但心裡卻翻江倒海,心說“別看何公子看上去年紀不大,這份心思可是相當的深沉,特別是揣測人心的本領,很是讓人心驚啊”

卻不知道,何事了心裡也很震驚,本來他還打算十八般酷刑,伺候周鵬一頓,沒料到,人王四郎已經不動聲色的斷了周鵬十二根骨頭,還讓人從外表上,看不到絲毫的血腥!

何事了拍了拍王四郎的肩膀,意思是說,就看你的了,然後領著趙纓霜和十一郎離開了密室。

王四郎收起剛開始的一些傲慢,恭敬彎腰目送何事了等人的離開。

王四郎想到何事了之前說的話,真的是攻心之計啊,也不知道這身為硬漢的周鵬,能不能抵擋的住啊?又能抵擋的了幾次啊!但凡是人,估計都會扛不住的,他都有些為周鵬可惜了!

叫人進來,脫去周鵬的衣褲,周鵬是看不見,但是有人在他身上動來動去,上身一涼,是衣服被人解開,然後又在腰上摸來摸去,周鵬心知不妙,拼命掙扎起來,嘴裡喊道:“你們要幹什麼啊?幹什麼啊!”

但周鵬此時被綁在架子上,就如同是在砧板上的肉一樣,還不是任人擺佈啊!掙扎叫喊也無濟於事。

王四郎說道:“周掌櫃啊,你這是好歹不識啊!兄弟也是沒有辦法了”。

周鵬覺得胯下一涼,想是褲子讓人給脫了,他們要幹什麼,周鵬頓時就想去死,哪有這麼羞辱人的啊?

王四郎用小刀,在周鵬胯下戳戳點點,口中說道:“周掌櫃的你說,要是給你去了勢,你的族人還會讓你死後,埋進祖墳嗎?”

周鵬一聽這話,瞬間就六神無主,驚慌失措起來,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寧死不說的那種姿態了!

王四郎見周鵬還是不說,就在他胯下劃出一個小口子,說道:“周掌櫃你快說,我們已經沒耐心再等了,再不說就割下來了事,那時候,就什麼都遲了。”

口中說著,那刀子還在周鵬胯下比劃著,“我說,我說還不行嗎?求求你們了,不要割啊!”周鵬崩潰了,再也堅持不住了,終於開口說道。

王四郎也鬆了一口氣,心裡對何事了更加的畏懼,想這鐵打似的的漢子,也扛不住何事了小小的攻心計啊!讓人給周鵬穿好衣褲,開始詳細審問了!

何事了打發十一郎離開,讓他回去告訴王大郎,自己回房休息了,有什麼事明天再說。

帶著趙纓霜回到了中層的客房,江六華在房裡焦急的等待,見何事了兄弟回來了,身上沒有絲毫的損傷,頓時喜出望外,急忙迎上來說道:“張公子,你們回來了,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啊!”

何事了有些心煩,勉強和他說了幾句,就想打發他回值夜室去。

江六華哪裡敢離開這間客房啊,最後還是何事了拉著他,硬是拽出了房門,出了門,見走廊裡的黑衣人對他倆視而不見,這才放下心,半推半就的回到了值夜室。

待到何事了離開,江六華髮現地上的血跡,雖然黑衣人簡單的打掃過,但是沒有清洗乾淨。

江六華這才想起了吳清風,他怎麼不在房裡,又看見地上的血跡,只怕是吳清風的,頓時驚慌起來,可又不敢出去,只能抱著雙臂,坐在椅子上,擔驚害怕了一個晚上,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