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家劉維振的心情本來很好,今天很早就裝完貨了,他就泡了茶,坐在椅子,一邊悠閒看著風景、飲著茶;一邊等著昨天下船遊逛的船客。

他想著等船客都上了船,就可以繼續順江而下,用不了兩天,最多明天午後,就能回到家鄉。

靠岸卸完貨,不管怎麼樣,晚上自己一定可以回到家,看到那有兩個多月沒見的小孫孫了,不知道年幼的他,是否還能記得自己這個爺爺?會不會走路了?個子有沒有長高啊?

又想到這趟出來賺了二十多元銀幣,跑船不但辛苦,還有些危險,再加上一出門,就是幾個月回不了家,賺的多點也是無可厚非的!

畢竟都是些辛苦錢,給手下的五個夥計和一個船孃,一人支一個一元銀幣,當然船孃只有五角銀幣。

就這還是照顧她,要不是她男人劉三跟了自己兩年多,又和自己是一個村的,家裡特別困難,根本就不會請她來船上做飯!

算完這所有的支出,這趟還能賺個十多元銀幣,劉維振想到這,差點笑出聲來,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歇上一個月,也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。

這時,手下劉三跑過來,說他婆娘,也就是船孃得了急病,疼得直冒冷汗。

劉維振不禁有些好笑,你家婆娘病了,那你劉三去找大夫便是了,跑來找我做啥?我這又不會看病!

轉念之間,又想到找自己的緣故了。

劉三是個老實人,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苦哈哈,自從跟了自己,到了外面,連船都沒有下過,根本就不知道,上哪去找大夫。

最為關鍵的是,這兩口子出門,身上是一文錢也不裝,平時吃住都是船上,沒錢自然請不來大夫。

看來只能他帶人去一趟了。想到這裡,劉維振一邊吩咐其他夥計看著船隻貨物、招呼船客上船;一邊讓劉三背起媳婦,跟著自己去找大夫看病。

劉維振對古城並不陌生,他知道過了前面這家“恆舒典”當鋪,再往前走一條街,就到古城最有名的“聖手張”張神醫的醫館了。

他在“恆舒典”當鋪門口遇到了一個手拿寶劍,還遮著臉,僅露出一雙眼睛的人。

雖然那人一閃而過,劉維振還是認出是昨天船上的船客,就是那個從岸邊一躍五六米,輕飄飄的落在船上的年輕人。

劉維振跑了三十多年的船,認人極準,特別是手裡的那把劍,上面銘刻著“龍泉”二字,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!

扭頭見那年輕人進了“恆舒典”當鋪,心中一動,讓後面揹著媳婦的劉三,待在原地等他一下。

然後轉身也進了“恆舒典”當鋪,進去就拉著正在詢問價格的年輕人,就往外走。

再說回餓的眼發花,點了飯菜才記起錢不夠,異常尷尬的何事了,他這會也想開了,管它以後洪水翻天,先填飽肚子,再說別的。

他和趙纓霜兩人,當真是如同風捲殘雲一般,很快把桌上的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的!

這種吃相讓其他桌的客人,看的是目瞪口呆的,心說,這二人是餓了幾天了啊!吃東西都用搶的哪!

趙纓霜湊到何事了耳邊說道:“了哥哥,給你,找個當鋪,換點錢回來!”

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!是啊!可以去當鋪啊!

何事了下意識的接過東西,低頭一看,還是之前那個髮簪,只是它不是銅的,摸著有些軟,像是金子做的,居然是隻鳳凰的模樣!

就算何事了再沒有見識,也知道這種髮簪,應該和皇室有關,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,難道趙纓霜是…,她姓趙,現在是哪個朝代?

何事了突然發現,對自己穿越到的這個時空,是一點了解也沒有,都不知道是哪個朝代?

何事了不想多說什麼,只是讓讓趙纓霜等一會,就拿著劍出了酒肆。

問了幾個路人,得知城中最大的當鋪“恆舒典”,離酒肆只隔兩條街。

很快,就找到了“恆舒典”當鋪,忽然不知從哪傳來了一股惡臭,何事了用袖子擋住口鼻,實在太臭了,趕緊走進當鋪。

當然不會真的去當那根金簪,他詢問了收不收寶劍,得到肯定的答覆,正要遞上寶劍,讓當鋪掌櫃給估個價格。

卻被人拽住袖子,往外拉,何事了正準備甩掉這人的手,卻聽這人說道:“大俠,跟我來。”

這人看著還有些眼熟,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,遲疑中被拉出了“恆舒典”當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