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殘屍上身的衣服,應該是流民,即為破爛,只能說是勉強蔽體。

“過去看看。”

正好離開城門還有一段時間,徐澈帶著眾人走向那兩具殘屍。

還未走近,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。

徐澈皺了皺眉,強忍不適仔細看向兩具殘屍。

殘屍一大一小,其中小的那具正雙手環著大的脖子。但奇怪的是,兩具殘屍裸露在外的手臂上,都有咬痕。

仔細對比咬痕,徐澈有些愕然。

跟在徐澈旁邊的魏舟順著徐澈的目光看去,突然開口道:“徐兄,這咬痕,似乎是人的咬痕。”

“嗯。”

徐澈點了點頭,走到殘屍跟前,在魏舟的目光下直接蹲下身子用手將檢視起來。

對比腰間的致命傷,這殘屍手上的咬痕反而無足輕重。

徐澈看了一眼兩具殘屍腰間的斷口。

很整齊的斷口。

閉上眼,一幅畫面在徐澈眼前浮現。

這一對流民應該是在背後直接被一刀斬開……

而且這個力道,能一刀斬斷兩根脊骨而如此整齊,動手的最少是武道九品的修行者。

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會去碰那兩具賤民的屍體。”

突然,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。

徐澈轉目看去,是一隊身著太玄國捕服的人正不知道從哪裡回來。

這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已經乾涸的血跡。

而剛剛說話的,正是為首之人。

“我太玄國內向來只有國民,從未分過三六九等,不知閣下何故稱呼他們為賤民?”

徐澈還未開口,魏舟便出聲問道。

“你們是外地來的吧?什麼都不知道也能走到郡城來?”

那人瞧了一眼魏舟,離隊走到徐澈身旁低頭看著這兩具殘屍,輕笑了一聲:“如今整個靈道郡內都在鬧屍災,你們莫非不知道?”

“屍災?”

“不知這位兄臺可否詳細說說。”

徐澈隨手轟出一個坑,將兩具殘屍埋入土裡,站起身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壺酒,遞了過去。

捕快看了眼徐澈的手,瞥了眼地上還有痕跡的坑洞,默默比較了一下,接過酒壺。

“多謝兄臺,想不到兄臺也是修行之人,反正城門也還有一會才開,我就和你們講講最近靈道郡的事情。”

“行,那正好一同坐會。”

徐澈看見捕快接過自己遞去的酒壺,輕笑一聲,引著這位捕快向魏舟等人走去。

見魏舟和時清漪隨手拿出地毯,捕快終於意識到,眼前這幾位,都是有修行在身之人,而且人手一個儲物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