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從後山帶回的文道竹在自己院內種好,徐澈一轉頭,就看到了隔壁院牆外伸出來的一顆腦袋。

“吳兄怎麼大晚上還沒睡覺?”

吳海沒有回答徐澈的問題,而是驚奇的看著他:“嘖,徐兄,你剛剛對著亞聖說的那番話,當真……”

說著吳海突然卡住,頓了一下才接道:“當真為天下儒生指明瞭道路……”

“話說,徐兄你現在就是代理院長了嗎?”

看著徐澈,吳海有些好奇。

“嗯。”

聽到吳海的話,徐澈有些苦惱的點了點頭。

“不瞞吳兄你說,我現在還是懵著的。”

“哈哈,我剛剛也看到陳院長了,陳院長都當了兩百多年院長了,估計早就當煩了……”

“他是一甩手退位了,結果把這攤子讓給了我,我哪有那本事。”

話剛出口,徐澈突然頓住。

他突然發現,自己好像真有那本事。

論身份,他是繡衣尉,而且還是儒聖弟子,書院創始人是他七師兄。

論修為,他如今是儒道五品境界……

“哈哈,好事多磨,徐兄你慢慢來。”

吳海笑著安慰道。

徐澈看著吳海,話音一轉:“話說,吳兄你有沒有興趣當這個院長?”

吳海似是被徐澈這話震驚,腳下一個不穩,直接從踩著的木板上滑落,腦袋突然消失。

隨著一聲哎呦聲,過了一會,徐澈才看到吳海的腦袋慢慢伸出來。

“徐兄你可別說笑了,我不過是七品儒生,怎麼可能當上院長,要知道競選院長的最低要求都是儒道六品問心境的儒生,徐兄你要是把這個院長讓給我,那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嗎……”

吳海笑著調侃道。

“行了,天色也不早了,我明早還要去上課,就先回去歇息了,徐兄你也早點休息。”

說著吳海打了個哈欠。

“行,吳兄晚安。”

徐澈剛剛也不過是打趣,和吳海說了聲晚安,他也轉頭回到屋內。

書桌上,水墨熊仍在酣睡。

徐澈將剛剛摘下的文道竹的嫩枝放到它的旁邊後,隨意逗弄了一下,也躺在床上,回想起今日的事情。

剛剛在回來的路上,吳道已經在路上透過心書將這件事情的緣由都給他解釋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