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圈金光,還有些刺眼,看久了頭暈眼花。”她想也沒想便將看到的和感覺都說了出來,因為她覺得這應該是正常反應吧。

旁邊的薛懷璟也盯了那落飛霜許久,當聽到她所說的話後,立馬提出質疑:“金光,我咋沒瞧見,而且也沒阿月姐姐你說的頭暈眼花啊?”

這就奇怪了,許令月心道那也不是幻覺啊,咋每個人看到的還能不一樣不成,她看向星顏,試圖要一個解釋,誰料,星顏卻並未說些什麼,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,摻雜了一絲道不明的意味。

“因人而異罷了。”最終星顏眼神複雜的說了一句。

她總覺得星顏怪怪的,好似話裡有話,當真是因人而異嗎?

心大的薛懷璟倒是沒繼續深入的想,此刻已經喝起茶。

星顏倒了一杯茶遞給她,微微一笑客氣的說:“姑娘,請。”

“謝謝神女。”她連忙準備接過來。

下一秒,“哐嘡”一聲。

誰料,意外在此刻發生了,不知誰沒接穩,那茶忽的被打翻了,許令月的衣襟頓時失了一片,她驚的立馬跳起來,拍了拍胸前的水珠。

“阿月,可有燙著。”旁邊的薛則禮見狀,第一時間上去檢查燙傷,緊張兮兮的關心道。

她搖搖頭,只是衣服溼了。

星顏略微抱歉的說道:“抱歉,是我的錯。”

“沒事,是我自己沒拿穩。”她搖搖頭,笑著說。

但其實到底如何,她心中自有思量,當星顏遞過來時,她明明還未接穩,對方卻率先一步放手了,其實她也懷疑星顏是故意的,可目的又是什麼呢。

緊接著,星顏便提出帶她去換身衣裳,她自是答應了,也是在這一刻,她忽然明白了,或許星顏是單獨有話要同她講,卻不能被外頭兩人知曉,便故意使了這樣一個法子。

聯想到那名叫落飛霜的花,還有她同薛懷璟看到的不同場景與感覺,以及事後星顏那一臉複雜又意味深長的眼神,或許是要同她解釋這個嗎?

這裡可沒有宮女服,星顏拿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裙遞給她叫她換上,款式啥的同星顏身上的幾乎一樣,看來是星顏平日裡穿的。

星顏的屋子裡有一塊落地鏡,換上之後,她瞅了一眼,可不知為何,鏡子裡的人越來越眼熟,當然有人要說了,這是她自己,能不眼熟嗎,但不一樣的。

她好像在哪裡見過,這條鵝黃色的長裙,忽的,許令月不知想起了什麼,將鏡子裡的臉部遮蓋起來,下一秒,她睜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鏡子,腦海裡的畫面鏡越發清晰起來。

“是我,原來是我。”她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,眸中的情緒無比複雜,嘴裡呢喃道。

難道她不是噩夢,而是曾經發生過的,星顏是夢中的神女,她是夢中的黃衣女子,那,那具屍體莫不是薛則禮?

忽然間,一切都明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