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毒舌如溫子堯,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害怕她,故意說的很難聽,似乎在氣她:“你這樣子也難過嫁不出去。”

“關你屁事。”這話成功惹怒了秦幼安,她想起被拒的婚事,心中的怒火頓時上升到極點,厲聲反駁。

溫子堯似乎沒想到她反應竟會如此大,竟愣了一下。

隨後繼續毒舌,一時逞口舌之快,簡直是一臉欠揍的表情:“我看那傅楚洹瞧見你這模樣,定要立馬回去拒了這婚。”

“不過你倒也不必太難過,天下好男兒多的是,畢竟你面前不是就有。”最後竟還安慰了一句,可實際上卻在暗誇自己,更是暗暗得意了一番。

聽到此話,秦幼安咬著牙,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看,若是眼神能殺人,眼前這人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。

她嫁不出去又如何,關他溫子堯屁事,大不了絞了發當姑子去,她們女子就該嫁人相夫教子嗎,她偏不,憑什麼她們女子要被束縛。

秦幼安忽的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,漫不經心的祝願道:“聽聞溫世子紅顏知己頗多,整日沉迷女色之中,那我便祝溫世子妻妾成群,三年抱倆,五年抱三,至於臣女,便不由溫世子操心,想來這世上長眼的男人多了去。”後面說到自己時,她瞥了溫子堯一眼,似乎意有所指,整個人顯得尤為平靜。

說完後,便轉身離開,自然就沒瞧見溫子堯那一臉如同吃屎的表情。

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旁邊已然看清局勢的許衡之忍不住同情了好兄弟幾秒,嘖了幾聲後,嘆氣道:“嘖嘖嘖,你完蛋了。”

“我這不是為她好,那傅楚洹身邊都跟了個妾室了,我不是想著讓她知難而退嘛,也好過也好發現會難看,這人還真是一番好意當做驢肝肺。”溫子堯自然是不覺得自己有錯,跟旁邊的兄弟吐槽著。

許衡之再度嘆氣,不知該說他傻呢還是蠢呢,這種話哪個姑娘聽了不會生氣,退一步說,真的是他多管閒事了,況且他這話說的確實也難聽了點,若此刻站著的是為普通姑娘,怕是已經被氣哭了。

“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,但我便明明白白告訴你一點吧,你往後若是想娶秦姑娘,怕是難嘍,還有你這嘴,不會說話就別說,瞧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,我若是秦姑娘,怕是會直接暴揍你一頓。”許衡之簡直恨鐵不成鋼,越說越生氣。

不知為何,他聽到那句娶秦幼安時,心裡竟沒由來的慌了一下。

可即便如此,嘴上依舊嘴硬,皺著眉頭道:“我都說了我不喜歡她,娶她更是不可能的。”

見兄弟如此不開竅,許衡之已然想上去暴揍一頓,但最終還是忍住了,得,那話便當他白說了。

這傢伙,繼續嘴硬吧,以後有的是機會後悔,許衡之嘆了一口氣,倒也沒再說什麼。

經此一事後,倒也將那抽獎而來的裙子繡花鞋啥的都忘了,兩人回了雅間後,經寧謙的提醒這才恍然響起,但顯然已經晚了,免不了又被嘲笑一頓。

時間緩緩過去,許令月並未待太久便回去了。

“阿月,你回來了啊。”剛回院子,一個穿著樸素卻長的俏麗的女子溫婉一笑。

她將手上帶回來的好吃的遞給女子,笑眯眯的說:“給你帶的好吃的。”

“謝謝阿月。”女子歡喜收下,便到一邊吃了起來。

這女子便是前些日子撿回來的姑娘,醒是醒了,但卻失憶了,無奈,便只能將人留下來,且為她取了一個名字,叫嫣然。

嫣然徹徹底底是個吃貨,盡喜愛些甜食,因顧忌她的身份,事後倒也讓阿近去查了查,最終卻什麼結果也沒查出來,可對方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女子。

許令月猜想,嫣然應該是會武功的,可因為失憶的緣故,武功自然而然便使不出了,後來,倒也讓阿近檢視了一番,據阿近說,嫣然有著深厚的內力,大約是高手,所以大家便紛紛猜測嫣然是武林人士只是不知出了何意外。

日子一晃,三天一眨眼便過去了。

這三日裡,她每日都會去香茗居看看情況,和想象中一樣,這三日幾乎都是人滿為患,出乎意外的是,算了算這三日的賬,賺的還不少,大家本以為會虧錢的,這不,可把白掌櫃高興壞了。

對面的軒逸樓自然而然是嫉妒他們忽然便多了這麼多客人,竟暗中讓人過來買去他們的奶茶,蛋黃酥,清蛋糕這些,顯然是想復刻一番的,三日後道還真的讓他們復刻出來了,但味道如何便不知曉了,學人精嘛,竟還有模有樣的將他們搞得抽獎活動也一併偷學了去,這不,現如今正在外頭攬客,專門立了一塊大牌子,上頭寫了每花五兩銀子便可抽獎一次。

不得不說,這確實挺誘惑人的,但也因此得了一片的彌罵聲,倒是也有貪小便宜的便吸引過去,但大多還是來香茗居的多。

這不,都快擺了一上午了,愣是沒幾個人去軒逸樓,去了的人還都是罵罵咧咧的出來。

“什麼玩意啊,難吃的要命。”

“呸,說什麼抽獎,結果呢,我花了五兩銀子竟什麼也沒抽到,要知道我昨日可是在香茗居抽到了不少好東西。”

“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,以後堅決不能貪小便宜了。”

……

因貪小便宜來軒逸樓的此刻皆後悔不已,罵上好幾句後,這才不爽的離開。

而軒逸樓裡頭,客人皆在反應東西難吃,鬧著要退錢呢,吳掌櫃簡直一個頭兩個大,他就不明白了,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,這外形上同香茗居的大差不差,味道雖差了一點,倒也還沒這麼難吃吧,何況他們軒逸樓的便宜這麼多,最後,他總結是這群人口味太刁鑽,太難伺候了,又想便宜不說,還想好吃,世上哪裡魚和熊掌兩者皆得的。

吳掌櫃想明白這一點後簡直氣的不行,搞了一上午才搶了這麼幾個客人不說,這群刁民還一個勁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,真當自己是皇帝啊,嫌難吃就別貪小便宜啊。

但如今之際,他更煩的是香茗居,突然弄了這麼一出,打的他措手不及,那些個配方他定要搞到手才行,想到這裡,吳掌櫃不耐煩的表情裡這才露出幾許傲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