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許久,劉媒婆便離開了。

旁邊的許柔面色凝重極了,目光有些複雜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沒一會,吳氏便回來了。

“阿奶。”許柔咬著唇叫了一聲。

吳氏瞥了她一眼,最終淡淡的說道:“喬家小子是個好的,你若是願意,家裡頭會給你出份嫁妝,絕不會讓外人看輕我許家姑娘。”

話音剛落,許柔紅著的雙眼便落下下了淚花,心裡頭瞬間一暖,不停的抽噎著。

“哭什麼,你這性子若不再改改,往後可有你受的。”見她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,吳氏到底看的有些不耐煩了。

她最討厭的便是懦弱無能之輩,遇到事情就只會哭,一點也不知道反抗。

許是這些日子的相處,吳氏到底也不是真的心硬之人,便忍不住對許柔說教了幾句:“你也是個做母親的人了,該學著的是堅強,而不是這副怯懦的樣子。”

又許是覺得許柔還是有救的,便說了這一番話。

這些話本該是柳氏這個做母親的來同許柔說的,可奈何她的性子和許柔有過之而無不及,又怎會說這番話。

“孫女記下了。”許柔乖乖點頭,收起眼淚,露出一副堅強的模樣。

最終,吳氏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離開了。

許柔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時,只覺得心頭暖暖的。

縱使阿奶表面上不喜歡她,其實不過是嘴硬心軟罷了。

這些教誨的話,她會永遠記在心中。

劉媒婆離開許家後,便直接去了喬家,這婚事自是越早訂下才好。

否則那即將到手的鴨子飛了可得心痛死劉媒婆,畢竟她這嘴皮子好說歹說說了半天的。

喬宴在家裡頭也是很緊張的,他害怕許家會拒絕,這不都無心做事了。

地上的柴一堆,可一個上午過去了,愣是沒劈多少。

喬阿爹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,終是無奈的搖搖頭,卻也沒勸什麼,而是繼續幹著手上的活。

過了許久。

劉媒婆急匆匆的趕了過來,嘴裡大喊著:“喬老哥,喬老哥。”

未見其人,便聞其聲。

她的聲音很好辨認,有點大老粗那種感覺,所以喬家父子倆一聽到這個聲音後便知來人是劉媒婆。

這不,父子倆便即刻停下手頭的活。

一身花花綠綠的劉媒婆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。

未等父子倆開口,劉媒婆便笑眯眯的說道:“這婚事啊,有戲。”

她做媒婆這些年可不是白做的,怎麼著也能看出來多少。

那吳老姐雖然沒說什麼,但顯然是很滿意喬宴的。

反正只要喬家這頭答應了,這婚事準能成,劉媒婆能不高興嘛。

喬宴頓時喜上眉梢,言語間透著喜悅: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