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荷葉茶其實很簡單,洗乾淨放在太陽底下曬乾,然而撕扯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密封的容器中儲存便可以了。

當然,最好放在鍋裡輕微蒸一下再拿出來曬,這樣製作出來的荷葉茶顏色會更綠,味道也更好。

許令月將採摘回來的荷葉清洗乾淨後便準備上鍋蒸。

稍微蒸一會便將其平鋪在竹篩子上,便拿出去放在圍牆上準備讓其自然晾乾。

至於那個蓮蓬,許令月並不打算吃,而是準備將裡邊的蓮子一個個剝下來曬乾,放著或許以後能用到呢。

將外面的那層綠衣剝了,然後放在竹篩子上邊可以拿出去曬了,裡頭的蓮子芯她並沒有單獨取出來。

此時的喬家。

一個瘦弱的老頭子佝僂著腰,正在餵雞。

此人正是喬宴的父親。

喬宴這時走了過來,見到此番場景後頓時於心不忍,既無奈又心疼的對老頭子說道:“阿爹,我不是說了這些事情兒子會做的,您就好好歇著不成嗎?”

自從阿孃和春兒母子倆離世後,阿爹便越來越不愛說話,一天比一天蒼老,看的他很是心疼。

“反正閒著也沒事,宴兒你本就辛苦,阿爹也只能幫你這些了。”喬家阿爹緩緩的將頭抬起看向他,那雙渾濁的眸子中透著歲月的滄桑,笑著對他說。

喬家除了他也就只有一個女兒,但女兒已經遠嫁,所以家中便只剩下他和喬阿爹了。

他同小妹都是老來子,阿孃三十幾才有了他,過了一年後才有了小妹。

阿爹年紀已經大了,年過半百,本該是兒孫滿堂的年紀,可喬家卻只有他們爺倆守著,即便阿爹心裡不說,他也知道阿爹其實很期待兒孫滿堂的場景,每每見到村裡頭的小孩子都喜歡的不得了,可礙於他,阿爹卻始終藏在心裡。

他也知道自己不肖,可他真的勉強不了自己。

想到這裡,喬宴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。

但是一想到許柔,他的眼神中卻又充滿了堅定。

這一次,他絕不能再錯過。

喬宴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與喬家阿爹說,但是看著阿爹蒼老的模樣,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,他怕阿爹會生氣,怕阿爹不同意。

良久過後,他才終於鼓足了勇氣,抬起頭來看向喬阿爹:“阿爹,我想娶妻了。”

聽到這話,喬阿爹手中的動作瞬間止住了,似乎這話很難以置信,片刻後,他才激動的將目光落在喬宴身上,瘦弱的身子甚至在微微顫抖。

他的眼中甚至隱隱閃爍著淚花,聲音顫顫:“這話可當真?”

“是許家姑娘。”喬宴斬釘截鐵的繼續說完後半句話。

話音剛落,喬阿爹卻久久沒說話,微微落眸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喬宴卻緊張的很,深怕阿爹不同意。

“許柔那丫頭啊,好啊,好啊,如此說來,你們倆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。”喬阿爹在此刻抬眸,略顯激動的目光看著他,隱隱閃爍著淚花,感嘆道。

唉,這小子,一直惦記著許柔那丫頭別以為他這個當老子的不知道。

如今那丫頭也已經和離,若是那丫頭還有意,這兩人到也算是續緣。

許柔那丫頭也算是他和老婆子看著長大的,當初陰差陽錯,兩人各自嫁娶,老婆子還心生遺憾呢。

“阿爹這就去找個媒婆去許家問問他們家是個什麼意思。”喬阿爹激動的不知所措。

喬宴心生感動:“阿爹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