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也還沒到飯點,許令月和許柔便為她們一家三口煮了三碗麵。

端過來時,許倩就好像三天三夜沒吃飯了似的,餓狼般的狼吞虎嚥,也不管燙不燙,沒一會一碗麵就沒了。

劉相彥的話倒是吃相很斯文,慢條斯理,與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
儘管已經一碗落肚,許倩似乎還沒吃飽,抬起頭來問道:“小姑姑,面還有嗎?”

“鍋裡還有。”許令月皺著眉頭語氣略冷淡。

只見許倩將碗遞給旁邊的許柔,絲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二妹,麻煩你了。”

顯然,她是不敢吩咐許令月做事的,便只能使喚一旁性子溫婉的許柔。
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許令月總覺得這許倩怪怪的,好像把自己當成女主人,把許柔當成了丫鬟來使喚。

當然,許柔根本沒意識到這一點,便拿著碗去廚房盛面了。

這時,寶兒捂著嘴,眼淚都要流下來了,可憐巴巴的說:“阿孃,燙。”

“阿孃給你吹吹。”聞言,許倩頓時心疼不已,連忙說道。

很快,許柔便端著面回來了。

吃飽喝足後,許倩便開始和她們訴說這些年的糟糕事,還越說越起勁,旁邊的劉相彥別提有多不耐煩了,最後終於提到了重點,原來他們此次是來投奔的,但也沒提投奔的原因。

忽然,她神神秘秘的問道:“小姑姑,聽說家裡頭開了家鋪子,這事可當真?”

“嗯。”許令月皺了皺眉,略冷淡的點點頭。

得到確切的答覆後,許倩臉上止不住的笑意,便開始在心裡盤算著。

她雖是出嫁女,可怎麼著也該有她一份,如今家裡頭還未分家,其實本來他們是要去投奔劉家的遠方親戚,但在路上聽說許家發達了的事情,便想也沒想趕緊回來了,否則還被矇在鼓裡呢。

許令月此時更關心的是他們過來投奔的原因,便問道:“對了,你還沒說你們這到底怎麼了?”

然而一提起這事,許倩便開始哭哭啼啼,就是半天不開口,一個勁的在那裡哭。

一見她哭了,許柔便有些心急,連忙安慰道:“大姐,你先別哭啊,到底發生啥事了。”

“嗚嗚嗚,一個多月前,村裡發了大水,整個村都被淹沒了,等水退去後,整個村子突然就被官府的人包圍了起來,所有人不得進出,後來有個隔壁村的大娘跑了出來,從她口中得知,原來是隔壁村發疫病了,整個村直接被一把燒了。”

“這時,我們才知道,原來那官差將我們關在村裡就是害怕我們也會發病,若是發了疫病,便也像隔壁村那樣一把燒了。”

“本來好好的,官差說只要沒人發病過不了幾日便會解除看守,可那個逃出來的大娘卻突然發病了,村裡頭接二連三有人發高燒。”

“我們也是害怕,就連夜跑出來了,然而在路上卻遇到了人販子,小姑子和小叔子不知何時被拐了去,阿孃阿爹一時受不了,便,便沒撐住去了。”說到這裡,許倩停了下來,又是一個勁的在那裡哭。

寶兒似乎也被嚇到了,便哇哇大哭起來:“嗚嗚嗚,我要阿奶。”

許倩連忙將他抱在懷裡,安慰著:“寶兒乖,阿孃在呢。”

許令月雖然很同情她的遭遇,可一聽到她說疫病,就開始有些擔心了,不過轉念一想,她既然說了是一個多月以前,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吧。

原著中倒是沒有提到過這些,本來這劉家村是在她們許家村隔壁的,後來,劉家人似乎因為發達了,便搬走了,但如今也算是打回原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