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賀的要求,不留俘虜。

並不能怪黃賀心狠,他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理俘虜,而且這些俘虜都是性子油滑的盜匪,跟蒼蠅一樣,聞到血腥味就會撲上來。

這場小規模的戰鬥,可謂是大獲全勝。

以犧牲兩個人的代價,換來了敵人八十多人的傷亡。

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四十比一!

黃賀面無表情,這種戰績,在他的意料之內。

如果說穿著現代防禦裝備的黃家軍,還不能碾壓未著盔甲的流寇,黃賀只有一個選擇,立即回到現代。

“把那兩個戰死的弟兄帶上,剩下的,挖個坑埋了。”

黃家軍雖然不理解,為什麼要埋葬敵人,但是黃賀的命令高於一切。

。。。。。。

咸陽城,右丞相府。

馮囂亭與周青臣左等右等,就是等不來報信的人,馮囂亭壓不住性子,幾次派人去門口檢視,望眼欲穿。

周青臣老成持重,安慰道:“亭公子莫要著急,時間越長,說明徐達他們正在追殺黃賀一行人,這人吶,不是牲口,總會跑的嘛,這一跑,可不就得下力氣追?”

“可是我這小心臟,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,總覺得事情有些紕漏。”馮囂亭用拇指壓住了右眼,剛剛某個時間,他的右眼皮跳的厲害。

周青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,道:“徐達乃是我的門客,有萬夫不當之勇,如果早生二十年,哪有什麼白起、王翦之流的事情,有他出馬,黃賀小兒是在劫難逃。”

“一個小小的江湖騙子罷了,不足為慮。”

馮囂亭這才放下心來,徐達那個漢子他也是見過的,的確非常神勇,據說此人經常跟野獸搏鬥,有生裂虎豹之能。

“報——”門外傳來僕人的聲音。

馮囂亭的屁股跟安了彈簧一樣,從椅子上彈了起來,一把抓住僕人的手道:“報什麼?”

周青臣同樣一臉期待的看著報信之人,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的咯吱作響,顯示著主人的心情並不平靜。

僕人嚥了一口口水,哭喪著臉道:“徐達剛剛來報,說是他們在華胥鎮埋伏黃賀,損失慘重,他本人也受了傷,正在著府上的大夫搶救吶!”

什麼!?

馮囂亭的手指幾乎要陷進僕人的胳膊裡面,僕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,卻死死的捂住嘴巴,不敢吱聲。

咔擦——周青臣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,霍然起身道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徐達有五十多個訓練有素的劍士,還有鉅野的彭越,帶來了150個悍匪,加起來有二百多號人。”

“那黃賀不過帶著區區百名驪山囚徒,他如何能抵擋得住?”

“你是不是聽錯了?”

馮囂亭一聽,抓的更緊了,“說,到底是什麼回事?”

僕人嚇的跪倒在地,“大人,小人不知啊,要不,您去問問徐達?”

客房裡,徐達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,一支精鋼箭矢從前胸穿透後背,大夫束手無策,只能替他上了點止血的藥粉。

‘’咳咳咳——呼呼——”徐達痛苦的喘著氣,這一箭射穿了肺部,他現在連喘氣都困難。

馮囂亭見到徐達的模樣,整個人都是不敢置信。

徐達斷斷續續的說完了戰鬥經過,總結下來一句話:“不是我軍太無能,實在是黃賀他們太狡猾啊!”

在徐達的嘴裡,黃賀就是那射日的后羿,百步穿楊,百發百中,更有神器相助,大燈一開,走位走位,看不見,難受!

馮囂亭只覺得天旋地轉,眼前一黑,倒在了地上。

。。。。。。

等到車隊回到了驪山,黃賀第一時間返回了現代社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