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你瞎說,讓你瞎說!”

陳勝被打的連連求饒,耳朵都差點被擰下來。

暴打完陳勝,陳楚生忽然跪了下來,以頭搶地,顫顫巍巍道:“大仙,狗剩子他從小腦子就不好,喜歡胡言亂語,剛剛這些話絕非出自他真心,說不得是受了奸人挑撥。”

造反的事情,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是頭等大事。

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說,陳勝的這番言論,如果被有心人宣揚出去,他死了事小,如果把黃賀和整個驪山工地都給連累了,狗剩子就是死上一萬次,也不夠賠罪的。

黃賀擺了擺手道:“無妨,本仙說了,讓大家暢所欲言,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,我可不想聽大家說假話。”

也許以後,在座的這些人會發生改變。

但是今天,在自己還在的時候,黃賀更喜歡聽真話。

陳楚生見黃賀並未生氣,提在嗓子眼的心頓時放了下來,“大仙,小老兒才疏德淺,見識淺薄,覺得咱們這個黃家軍紀律嚴明,軍容嚴正,堪稱當世第一強兵,有了這支軍隊,咱們驪山就沒有人敢欺負。”

“小老兒有個建議,就是加大對軍隊的投入,繼續招兵買馬,擴充實力。”

“別的不敢保證,驪山上這三十多萬勞工,如果能有三分之一,變成如此強兵,天下之大,大仙皆可去的。”

陳楚生的提議,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贊成。

雖然不知道甲用了什麼辦法,將一群散兵遊勇訓練成如今的模樣。

但是就憑他只花了短短的幾周時間,在場之人覺得,一千和一萬,乃至十萬,並無多大差距。

他們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想像,如果是十萬人,一齊進行軍演,那該是何等的一股氣勢。

如果當年的秦軍,有這十萬人,恐怕就不用搞什麼合縱連橫、陰謀詭計,直接平推六國!

黃賀點頭道:“陳老的提議非常好,本仙也有這個想法,但是咱們計程車兵,不能脫產,我的想法是,既要兼顧日常勞作,又要參加軍隊訓練。”

“咱們兩手都要抓,兩手都要硬。”

“只有經濟,而無強力的軍隊保駕護航,咱們只能是任人宰割的肥肉。”

“只有槍兵,而無經濟,那也是無根之萍、難以為繼。”

“所以我決定,任命韓談為農戰軍軍長,負責管理、指導士兵平時的勞作。”

“甲為農戰軍副軍長,負責士兵的訓練、作戰指揮。”

韓談和甲二人立即出席,單膝跪地,“喏!”

韓談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正職,激動地無以復加,恨不得衝上去,狠狠的親一口黃賀。

權力對於男人而言,比任何東西都具有吸引力。

女人、金錢在權力面前,狗屁都不是。

其餘人盯著韓談的背影,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。

陳勝有些不服,剛想說話,卻被陳楚生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。

“好了,陳老、陳勝留下,其他人先去忙。”黃賀揮了揮手,眾人散去。

大殿之中,只剩下黃賀、陳楚生、陳勝三人,還有一人,在門口放哨,是新晉的侍衛——英布。

“陳勝,你有什麼話就說,憋在心裡,我怕把你小子的肚子給憋炸了。”

聽到黃賀如此說,陳勝顧不得自己眨眼睛眨的快要抽筋的爺爺。

“師父,您為什麼讓韓談領軍?弟子跟您時間最長,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,就這麼把一支強兵交給外人,弟子不服!”

陳勝今年不滿20歲,還有點小孩子脾氣。

陳楚生見他這樣說話,抬手就要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