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賀笑道:“你說的非常好,但是你想一想,秦國人種的糧食產量提高,但是他們的糧食買賣卻要使用糧票,這樣一來,糧票的流通性就更大,最終獲利的還是我們。”

“而且我們可以規定,所有來買水車的,必須用糧票結算。”

“更甚,我們可以用糧票去收購他們的糧食,只要咱們的收購價格比秦國朝廷的高,你想想,他們會把糧食賣給誰?”

陳楚生順了一嘴:“當然是誰的價格高就賣給誰。”

“可是如果秦國不允許他們賣糧食給咱們該怎麼辦?”

黃賀冷笑道:“不賣糧食?”

“那就打!”

“打到秦國賣糧食給咱們,到時候,定價權可就掌握在咱們手裡了。”

黃賀的驪山不同於陳勝那些起義軍,他想走的,也不是徹底推翻秦朝的道路。

畢竟他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,一張可以讓他不用造反,也能輕而易舉的掌控秦朝的王牌。

……

十月的天還是有些熱,秋老虎,秋老虎,豔陽高照的時候,氣溫一點不比夏日炎炎的時候差。

只不過秋日的熱與夏日的熱不同,秋天的熱熱的乾爽,即便流汗了,也不會溼漉漉的黏在身上。

玉米苗長成了青紗帳,十幾萬畝的土地上,種植著成片成片的玉米,站在驪山山頂往下看,是綠油油的一片,猶如綠色的海洋。

青紗帳裡,有不少孩子,在裡面捉迷藏。

玉米長勢喜人,每一株都有兩米多高,小孩鑽進去,壓根看不到人,是躲貓貓的絕佳地點,也是一個最佳的風月偷情地點。

在一處長勢尤為茂密的玉米地裡,韓小蓮正跟一群小夥伴玩躲貓貓的遊戲。

這次輪到他藏起來,讓其他小夥伴找。

他特地尋了這處茂盛的青紗帳,韓小蓮暗道:尕娃他們肯定找不到我,我可真機智。

天色漸漸黑了下來,韓小蓮的小夥伴依舊沒有找到他,韓小蓮便有些慌了。

這裡他也沒來過,四周又都是茂密高大的青紗帳,他一個六七歲的孩童,自然而然的就迷了路。

天邊的太陽落下了山,只留下火燒雲鋪滿了整個天空,周圍寂靜一片,除了風吹動玉米葉的沙沙聲,還有不知名的鳥兒陡然叫一聲。

“尕娃——尕娃——”韓小蓮小聲的喊著,只是他不敢喊得太大聲,恐懼掐住了他的嗓子。

走了不知道多久,韓小蓮忽然聽到了劇烈的喘息聲,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驚呼。

“這是搞什麼?”韓小蓮雖然年紀小,但是他懂事早,母親劉寡婦和後爹韓談搞風搞雨的時候,他也曾無意間看見過。

韓小蓮知道,這是男人和女人在造愛,也是造人,經常聽村裡老人講黃SE,這也叫房事。

在驪山,人們把這稱作打洞、打眼兒。

只不過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每次都喊“娃他娘,今晚耕地。”

每到夜色濃時,睡在隔壁的韓小蓮總能聽到,“娃他娘,水漫金山,打出溜兒。”

自己的老孃也還嘴:“牙籤攪大缸,怎麼不淹死你個狗日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