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死了,此刻骨頭恐怕都找不到了。

“嘶——”黃賀支撐著從床上爬起來,手臂的箭傷已經結疤,後背的傷看不到,可感覺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疼了。

掀開被褥,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換過。

自己那一身耐克運動套裝,換成了粗布麻衣,就連苦茶子都不見了,變成了開襠褲。

黃賀覺得胯下有些涼颼颼的,伸手撓了兩下。

呼——舒服。

房間雖破,床上的被褥也是破爛不堪,被面上縫縫補補的,東一塊西一塊,跟百衲衣似的。

許多地方露出了裡面的棉絮,蓋在身上,也沒有多少保暖的作用。

可被褥裡面,卻散發著淡淡的幽香。

“難不成這是美女蓋過的?”黃賀的鼻子裡鑽進一股股青澀的女人的味道,攔都攔不住。

聞著被窩裡撲鼻而來的女人的味道,黃賀深深呼吸兩下。

屋子裡面沒有燈,黑漆漆的,加上屋子的窗戶小,門也關著,視線很差。

“姑娘?姑娘?”

黃賀輕聲喚道。

沒有人回應他。

咕嚕——咕嚕——

黃賀的肚子發出抗議,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,胃裡火燒火燎的,好像有一團火在燒。

坐直了身體後,黃賀覺得身體已經好了大半,至少能夠自由活動。

他翻身下床,摸索著來到牆角,憑藉著記憶,他記得那個美女就是在這裡倒的清水。

"咕咚——咕咚——咕咚——"

黃賀直接對著罐子吹了一個,“哈哈,爽!”

涼水下肚,飢餓的感覺更甚,都說喝水喝個水飽,可真正餓的時候,喝水哪能撐的住?

黃賀開始翻箱倒櫃,屋子不大,只有三四十個平方,找到最後,只找到了一塊半乾不幹的麵餅子。

還是那種極其粗糙的麵餅。

黃賀嘗試著掰了一點,霍,居然沒掰動!

“尼瑪,這硬度比磚頭也差不了多少了,有這個技術,回到現代造磚,肯定能大賣!”

好不容易掰下一塊麵餅,塞進嘴裡。

嘔——

又苦又澀,就跟那種放了好幾天,餿掉的發麵團。

“MD,這東西狗都不吃!”

黃賀憤憤的把麵餅扔到了牆角,轉身回到床上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