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靜哪想到黃賀居然這麼不要臉,趁虛而入,秀氣的眉頭一皺,伸手抵在黃賀的胸口:“老闆,你幹嘛?”

“幹嘛?當然是安慰你一下嘍。我是你的老闆,你是我的員工,看到員工傷心,作為你的上司,難道不應該關心下屬,解決你的困難嗎?”

黃賀一臉正氣,但是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不少,“這只是職場間正常的交流,完全不夾帶個人感情,就好像同事之間互相幫助一樣,來,別抗拒,享受這個愛的抱抱吧。”

張文靜苦苦的支撐著,她可不相信黃賀的鬼話。

兩人在一起快兩年了,朝夕相處,耳鬢廝磨,張文靜更是挑起大梁,承包了黃賀的飲食起居,就連黃賀裡面穿的苦茶子都是張文靜幫買的。

黃賀一撅屁股,張文靜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形狀的屎。

“壞人,壞人,你們都是壞人!”張文靜變推為打,小拳拳猛烈的錘擊黃賀的胸口,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,我咬死你!”

黃賀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文靜張開小口,咬在了自己的胸口上。

“嘶——”黃賀痛呼一聲,“你屬狗的?還真咬啊!”

張文靜咬完左邊咬右邊,咬完右邊咬左邊,如果不是在辦公室裡,張文靜都想把下面也給咬掉,省的他老是惦記著那點壞事。

黃賀揉了揉胸口,都沒有感覺了,緩了好一會,他才說道:“文靜,我覺得,這段感情是時候了斷了,你丈夫的狀態你也看到了,那個鬼樣子,不是沾了毒就是沾了賭,繼續糾纏下去,只會掉進無底洞。”

張文靜梨花帶雨,抽出放在茶几上的“心相印”牌紙巾,擦了擦嘴角,“畢竟夫妻一場,本就應該相互扶持,我不會因為他墮落了,就拋棄他。”

黃賀張了張嘴,想要勸解,但是轉念一想,自己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家事?

張文靜和那個馬家雨,人家是正兒八經領了結婚證的,從法律角度上來說,他們才是合法夫妻,自己不過是個外人罷了。

黃賀有滿肚子的話要說,話到嘴邊,又咽進了肚子裡。

“如果你已經決定了,那我祝福你。”說完,黃賀起身就走。

房門關上,張文靜抱住雙腿,把頭埋進膝蓋裡,雙肩一聳一聳。

黃賀對她的情誼,張文靜如何不知,如果馬家雨不出現,張文靜已經做好了接受黃賀的準備,最遲下個星期,張文靜就打算去法院,申請離婚,然後將一個完整的自己交給他。

可惜——

黃賀走出公司,駕駛著武陵神車,徜徉在濱海市的大街小巷。

張文靜的選擇,他是理解的,但是並不接受。

在他的心裡,早就把張文靜當成了自己的女人,兩個人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深入交流過,但是除了最後的小門,黃賀已經遊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,可以說已經是事實上的男女朋友。

“艹踏馬的!”黃賀大聲罵了一句,他無比希望,現在就在古代,那樣的話,根本不用自己開口,什麼馬家雨,一個小指頭就能碾死他。

可是在現實社會,有太多的束縛、太多的約束,這讓黃賀極為不適應。

更讓他生氣的,還是張文靜的態度。

這個女人外表柔弱,其實很有主見,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,九頭牛也拉不回來。

就像她當初,跨越了萬里,從大西北來到濱海市,又憑藉著小學的學歷,自學透過函授本科,拿到了注會。

現在還在讀著濱海大學的在職研究生,可以說是逆襲的典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