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周佳紅不耐煩的語氣,林安清醒過來,連忙將自己在“明天就倒閉”公司的工作經歷講了一遍。

周佳紅聽完後,眉頭緊鎖:“林先生,恕我直言,您講的這些都是稀鬆平常,根本夠不上爆料。”

“如果你確實沒有料,那我就要說聲對不起了。”

周佳紅拿起放在桌上的PRADDA小提包,作勢要走。

林安著急了,他可是奔著出名、賺錢來的,現在一毛錢沒見到,財主就要走了,他如何不著急。

“周小姐,您再等一下,我想一想,肯定是有大料的!”

周佳紅看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林安,心中鄙夷更甚。

這種為了名利出賣僱主的人,她見了不知道多少,每個人都是一副醜態,不管怎樣,你拿了人家的錢,現在居然背刺人家,於情於理,都說不過去。

這也是歷來叛徒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緣故。

林安絞盡腦汁,搜刮著黃賀的黑料:“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,是黃賀的高中同學,我早看出來他們有不正當的關係,你看這個料夠不夠大?”

林安滿臉的期待,看著周佳紅。

“辦公室戀情?林先生,您是把我們報社當成故事會、意林、讀者那樣的三流小報了?”周佳紅嘲諷道。

“別急,別急,我再想想。”林安急的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。

“我想起來了,黃賀離婚了!他的前妻據說是跟著別的男人跑了,還把他給綠了!”林安興奮的大叫,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高階餐廳的環境。

周佳紅俏臉發燙,覺得特別丟人,如果地上有條縫,她肯定要鑽進去。

“林先生,請您自重,另外這條訊息倒是有點意思,不過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訊息,譬如他們離婚的真相,還有黃賀前妻出軌的男人到底是誰?”

周佳紅抬起的屁股,重新壓在了餐廳的座椅上,渾圓變成了扁平。

林安見狀,心中鬆了一口氣,腦袋也活泛起來:“不僅如此,我們公司裡面的財務主任,是一個寡婦,她和黃賀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。”

“而且這個小寡婦還有一個男人,只不過這個男人現在就在濱海,只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。”

“剛離婚,就勾搭有夫之婦,這種人渣,難道不值得曝光?”

周佳紅摸著光滑的下巴,“腳踏兩條船?有意思。”

“繼續。”

林安便竹筒倒豆子一樣,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抖落出來。

奈何黃賀一直是神出鬼沒,在公司的時間還比不上他們這些員工,除了公司的一些破事,林安也實在想不出黃賀有什麼其他的黑料。

周佳紅聽完,也覺得有些棘手,“林先生,你們老闆從一個負債千萬的窮小子,變成如今腰纏萬貫的土財主,他靠什麼發財?就沒有點不正當的手段?”

周佳紅雖然是靠身體上位,可她的專業素養,不容置疑。

在來之前,她已經做過一番功課,對黃賀的發家史進行了深入瞭解。

要不怎麼說,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。

林安搖搖頭道:“這個還真沒有,黃賀雖然人品不咋地,但是在做生意這塊,一直是守法奉公,企業的安全、衛生、稅收從來不偷工減料。”

作為黃賀的頭號黑粉,即便是林安在工作上,也挑不出黃賀一點毛病。

“黃賀不知道從哪搞來了陶俑手辦供貨商、珍惜木材、黃金玉石渠道,質量上乘不說,關鍵是價格比同期的所有商家都要便宜,所以我們公司才能生意火爆,我真懷疑黃賀的貨都是不要錢的,要不他怎麼能賣那麼低的價格?”

周佳紅沉吟道:“那隻好從黃賀的私生活入手。”

她望著一臉期待的盯著自己的林安,露出了一個嫵媚的微笑:“林先生,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,來我們報社做一個記者?”

“記者?”林安有些疑惑,自己不是來甩賣訊息的嗎?怎麼還要給自己介紹工作。

“就是專門跟蹤、偷拍一些大人物私生活的記者,俗稱狗仔。”

林安:“你腦殼沒毛病吧?我這麼一個玉樹臨風、風度翩翩、濃眉大眼,一看就是正派人物的,你讓我去做狗仔?”

以上的話,林安只能擱在肚子裡想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