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4 告(二)(第2/7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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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死他!”
馮囂亭這才發現,自己已經被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包圍了起來,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人,而他帶來的幾個家丁,則被人群封鎖在外圍!
馮囂亭大叫道:“我爸是馮去疾!”
人群中一個大漢拿著一塊磚頭就砸過去:“我去你的吧!”
有了人帶頭,民眾仇富、仇官的情緒立馬被點燃,就像猛火油遇到了明火,一點就燃,一燃就爆!
紅色的血瞬間從馮囂亭頭上湧出,馮囂亭眼前一陣發黑,差點栽倒地上。
這也印證了一句話,武功再好,一磚撂倒,功夫再高,也怕菜刀。
“哎呦,踏馬的,誰踹我?”馮囂亭捂著後腰,四處尋找著兇手。
他抓住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,喝問道:“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踹的我?”
那男子被馮囂亭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傻了,連忙搖頭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呯——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棒從背後襲來,精準的打在馮囂亭的後腦上。
馮囂亭眼前一黑,軟倒在地。
人群外面的胡亥咳了一口濃痰,啐在地上:“呸,小樣,還想跟我鬥?”
等到馮囂亭的家丁擠進人群,馮囂亭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,幾個連忙將馮囂亭抬回家中。
又有人去稟報馮去疾和馮囂亭的母親,馮去疾先接到的訊息,卻在馮囂亭母親之後趕過來。
見到馮囂亭的時候,貴婦人也嚇了一跳,指著地上的一灘問道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下人回答:“夫人,這是您的兒子,馮囂亭公子啊!”
貴婦人簡直不敢相信,眼前這個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東西,居然就是自己那玉樹臨風、風流倜儻的兒子。
馮囂亭這是被打的他親媽都不認得了。
“我滴兒啊!”就算再不認識,母子之間始終有一種莫名的聯絡,她連忙吩咐下人,去找大夫來救治。
馮去疾匆匆趕來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貴婦人擦了擦眼淚道:“老爺,這不是東西,這是咱們的亭兒!”
馮去疾:……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馮去疾臉色陰沉的要滴水。
他心疼的不是馮囂亭身上的傷,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。
打馮囂亭,就是打他的臉!
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麼?
就是臉面!
越是位高權重的人,越是在意自己的臉面。
聽下人講,馮囂亭是為了撕告示,跟圍觀群眾打起來,馮去疾的臉色稍霽。
“這孩子,總算沒有太糊塗。”
“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,務必將亭兒的傷治好。”
貴婦人抓著馮去疾的衣袖哭訴道:“老爺,亭兒他太慘了,您一定要把那些傷害他的賤民全抓起來,流放三千里,發配到北疆,讓他們修長城!”
馮去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省的。”
……
驪山上。
府城的花園池塘裡養著許多姿態優美的天鵝,花園裡栽種著鬱鬱蔥蔥的白玉蘭、梔子花、海棠,白的像雪,紅的像火,粉的像霞。
胡亥站在那裡,手舞足蹈,眉飛色舞的講述著。
“說時遲,那時快,磚頭快似流星,一下就將馮囂亭砸了個滿頭開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