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舞臺中央燈光熄滅,場面一時陷入寂靜。

緊接著,幾束橘色光束打在舞臺不同角落,幾名奇裝異服的年輕伴舞立在那裡,各自擺出不一樣的pose動作。

又有一束較大的黃色燈光籠罩在舞臺中央,剛剛抱吉他的檀木圓不知藏在了何處,現在被燈光打著的是握住話筒的安室葵。

隨著第一聲架子鼓的敲響,舞臺周邊的噴霧機瞬間噴出大量五顏六色的光霧,剛剛還溫柔獻唱的安室葵突然唱起了段rap,而幾名伴舞則跳起街舞。

舞臺瞬間炸裂起來,舞池裡的氛圍也熱鬧起來,酒客們之間三兩抱團,踩著rap節拍,或生疏或嫻熟的跟跳起來。

令人血脈沸騰的一陣饒舌與架子鼓過後,突然響起一聲吉他,舞臺燈光大亮,抱吉他坐在高腳凳上的檀木圓唱起來。

“燈火輝煌的街頭,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……”

“遙遠的溫柔,解不了近愁,是否在隨波逐流……”

滄桑的男聲在漸漸褪去的rap中響起,架子鼓音也開始變得舒緩,唯有吉他越來越熱烈,彷彿帶著古老的蒼涼撲面而來。

檀木圓望向陶舞虞的方向,輕輕點頭,忘我的歌唱起來,

“我拿什麼拯救,當愛覆水難收……”

“誰能把誰挽留,誰願為誰等待……”

檀木圓的語調深沉,儘管許多酒客不明白這些歌詞所包含的意思,但他們從旋律中能感受到那種無所依靠的孤獨感,彷彿自身也置身於夜深人靜的街頭,心中惆悵萬千。

一曲唱畢,場上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,這一次比安室葵的演唱更加轟動,酒客們全都慫恿著要再聽一首。

檀木圓則放下吉他,委婉的拒絕了,他笑道:“如果大家以後還想聽到這麼好聽的音樂,可以多來Holmes酒吧捧場,有機會的話,我還會再登臺的。”

隨後,便在一眾惋惜的余光中走下舞臺,朝自己的酒桌回去。

惋惜歸惋惜,不過在源直也跟安室葵的帶動下,樂隊很快再一次將現場氣氛活躍起來,更多的酒客踴躍上臺獻唱,甚至還有藉機向女友表白的,場面好不熱鬧。

&nes酒吧的消費註定要創造一個新的歷史紀錄。

檀木圓坐回酒桌上,發現陶舞虞的眼睛更紅了,像只兔子似的,不禁疑惑道:“怎麼,我唱的很難聽麼?”

陶舞虞擺擺頭,“你唱的太好了,這是什麼歌,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,但是好像又從這種蒼涼的語調裡感受到了希望,你唱歌的時候讓我覺得,彷彿我爸爸年輕時也正該是這樣朝氣蓬勃的。”

檀木圓倒了杯酒道:“這是大洋彼岸的一首歌曲,如果你覺得好聽,回家戴上耳機聽原版的話,應該會更有感觸的。”

陶舞虞卻搖了搖手機,破涕為笑起來,“我偷偷錄了影片,覺得你唱的更好聽,要知道,聽歌不僅聽的是詞曲,意境更加重要。此情此景,你的嗓音搭配這首歌,才引起酒吧酒客們的共鳴。來酒吧的人都是孤獨的,他們渴望一種釋放,是你給了他們釋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