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肯錯殺一千,絕不放過一個!”藤堂京幾乎脫口而出道。

檀木圓嗯了聲,“這也就能解釋得通,為什麼三個毫無關聯的人,會接連被兇手以殘酷的方式殺害,因為兇手不知道究竟誰是肇事者,所以殺害他們的時候,既有刻骨的仇恨,也有一絲無奈。”

“可還是不能解釋,為什麼渡邊惠會成為兇手的目標啊?”

“渡邊惠的中毒,也許可以歸結為兇手其他的犯罪心理,暫且不論。既然確定了相馬嶺這條線,咱們就得著手下一項調查了!”檀木圓道。

“需要做什麼?”

“兇手既然不知道森真子是肇事者,那麼他又是如何鎖定樸燦烈、森真子以及智子這些人的,除非他是交通署的人,能檢視當日的交通探頭。”

藤堂京摸著下巴嗯了聲,“那就派一組探員,去交通署調查一下,如果兇手不是交通署的人,他還能透過什麼方式得知當日的情形呢?”

檀木圓想了想,腦海中突然劃過一抹曙光,他問道:“還記得兇手找的那個替罪羊,川崎拓嗎?你說兇手為什麼會盯上他?”

藤堂京搖頭,“這可說不準,什麼原因都有可能,畢竟兇手是個瘋子,瘋子的想法無法琢磨。”

“川崎拓顯然不知道兇手是誰的,但兇手卻能夠找上他,那麼一定是他們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絡。也許,川崎拓與兇手認識,卻意想不到對方竟是個沾了數條人命的劊子手。”

藤堂京皺著眉頭,“你這麼說,有點道理,不過從川崎拓的身邊人查起,又是個不小的工程啊……”

檀木圓道:“現在只需要做幾項簡單的驗證即可,你等我打個電話。”

說完,他從口袋拿出手機,翻到剛儲存不久的一個手機號,撥過去,問了幾個問題。

藤堂京沒看清打電話的是誰,但是檀木圓問對方是不是認識川崎拓,又問了些其它莫名其妙的問題。

稍後,電話結束通話,檀木圓胸有成竹的看向他。

“有結果了嗎?”藤堂京問。

“我剛剛跟賽車俱樂部的宋一郎打過電話了,他跟川崎拓認識,並且,賽車那天,川崎拓曾到過相馬嶺,且當日陪俱樂部的人一起在山裡露營。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,川崎拓那輛老式本田車裡,行車記錄儀應該清晰記錄著當日途經相馬嶺的車輛,並且被兇手看到了。”

藤堂京道:“這麼說,兇手應該認識川崎拓,且雙方關係還不錯。相馬嶺賽車那天,川崎拓去看比賽,隨後又留下露營。後來不知什麼原因,兇手看到了行車記錄裡的影片,決定對影片裡的車輛實施報復!”

“嗯,所以當務之急,派人去調查川崎拓的行車記錄儀,另外派人再次提審川崎拓,詢問他近期有什麼人進過他的車,跟什麼人來往比較密切。”

藤堂京點點頭,隨即拽起外套出門,親自帶隊去排查這些線索。

檀木圓原地又抽了支菸,隨即一陣倦意洶湧襲來,便找地方躺著歇息了會兒。

幾個小時後,藤堂京帶著一沓資料返回治安署,檀木圓立即敲門進到辦公室裡。

“對川崎拓已經審問過了,他的狐朋狗友不少,總體篩查過後,符合條件的,是一個保安主管,名叫三上豪,他就在豐島高爾夫莊園任職,名下有一輛老款黑色皇冠車,其餘條件也都跟你側寫結果吻合,不出所料的話,他就是這一系列案件的幕後真兇!”

檀木圓振奮起來,問道:“現在人抓到了嗎?”

藤堂京嘆口氣,“要抓到人了,我現在還能忍著激動站這兒啊?治安署的人第一時間趕到豐島高爾夫莊園,結果三上豪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上班了,根據員工資料找到他的住址,早就空空如也,跟川崎拓交代的那個棚戶區窩點,僅有一牆之隔,看來已經望風而逃了。”

檀木圓有些失落的唉了聲,又問道:“秀嗣有下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