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其原因,檀木圓對此也很難解釋出個子卯寅醜來,他懷疑兇手可能具有雙重人格,但也僅僅是一種主觀臆測罷了。

“我覺得咱們現在有必要去第一起命案,樸燦烈的現場看看,或許能發現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。”檀木圓提議道。

“那裡沒什麼可看的吧,就一個野外埋屍地,法醫連解剖都省了,基本沒留下有價值的東西。”

“你覺得如果用某種生物噬咬死者屍體,致使屍體化作白骨的話,會在荒郊野外進行嗎?至少應該有個類似養殖屋的地方,而樸燦烈的第一死亡現場也應該不是那個小土包。”

“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,只不過由於人手主要分散於社會關係調查,對案發現場附近僅是草草搜尋了一圈,暫時收尾了。我還打算等調查結束,再集中組織警力對樸燦烈屍骨附近方圓十里的山林進行搜尋。”

“咱們兩人也夠,現在就出發吧,運氣好的話,誤打誤撞或許能發現點什麼。”

藤堂京發動汽車,沿公路疾馳,趕向樸燦烈的案發現場。

無論養殖什麼,都需要養料、水源以及面積足夠的空曠場地,並且交通也要便利,方便運輸。

檀木圓指引著藤堂京開車沿案發地四周徘徊,最終駛到一片海灘附近。

兩人看到一個通體刷著白色塗料的木房子。

海風吹來鹹腥的氣息,海水很平靜,溫柔地漫過沙灘。

檀木圓下車後,在沙灘上駐足,環望著四周。

木屋前的空地上閒置著一輛摩托艇,百米以外,生長著許多低矮的灌木和鹼蓬草。

“這地方倒挺適合犯案的。”藤堂京從後備廂拎出一個揹包,然後塞給檀木圓一副手套,“注意保護痕跡。”

小屋的房門並沒有上鎖,輕輕一推就開了。

房間裡的陳設很簡單,兩張桌子、幾把椅子和一個立櫃,櫃子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酒。

靠桌子的位置上有一臺飲水機,杯子零散地放在桌面上。

從房間裡的整潔度來判斷,應該是近期剛被人清理過。

檀木圓伸手摸在桌面上,抬起來時,手套依然乾淨,什麼都沒沾上。

建在海邊荒灘的小木屋,桌子上卻連灰都沒有,這似乎有些乾淨的過分了。

他在兩張桌子中間蹲下身來,撫摸著遍佈劃痕的木質地板。

“同一條劃痕,深淺不均,這是砍鑿後留下的痕跡。刃薄且鋒利,刀身厚重,是屠夫的砍骨刀。”檀木圓說。

“劃痕覆蓋面長度超過了160公分,哪有那麼大的豬?”藤堂京同樣蹲下身子,神色凝重,“應該是殺了一個人。”

藤堂京一邊說著,一邊開啟揹包,拿出了一瓶噴霧。

檀木圓認出那是魯米諾試劑,又叫發光氨,專門用於檢測肉眼無法觀察到的血跡殘留。

它對於血液非常的敏感,可檢測到的最低限度可達1ppm。就算是現場用漂白粉洗過,兩三天過後,依然可以檢測到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