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買上兩份,一份裱起來裝家裡,另一份郵遞到大洋彼岸的父母手裡,他們得有多高興啊。

谷霜霜仍舊笑眯眯的,她眯眼的時候,整張沒有瑕疵的臉都盪漾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嫵媚,像小狐狸一樣。

“那我就給你寫猥瑣下流、兩面三刀、口蜜腹劍,新世紀瀛洲國大奸大惡之榜樣,治安署之城狐社鼠,如何?”

檀木圓撓了撓頭,隨即笑哈哈道:“你可真會開玩笑,真好笑,哈哈哈,哈哈……”

谷霜霜眨了下眼睛,迷死人不償命,“哦?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?我是記者,記者最注重寫實,你現在的一言一行,一舉一動,我都會秉公撰寫,絕不摻私,呵呵。”

檀木圓蔫了下來,“行吧行吧,你這人真禁不起玩笑,我跟你鬧著玩呢,你別把我寫那麼糟。好了,你採訪我什麼,我就答什麼好吧?”

谷霜霜夾起帶著荷包蛋的吐司咬了一口,細嚼慢嚥,檀木圓看她吃著,就跟看風景畫似的。

她喝了口不摻豆乳的冰美式,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,笑道:“你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,你就是見著我嘴硬,非得貧幾句才顯出你的存在感,不知道從哪兒學的撩妹手段,下乘,上不得檯面。”

檀木圓愕然,自己這算撩妹?

什麼狗血理論,簡直笑話,自己怎麼可能撩面前這個女人,雖說長得有那麼一丟丟姿色吧,但自己可是五好青年,立志於成為史上最偉大治安官,怎麼會在乎兒女情長這種東西……

“先說說鈴木財團那起綁架的案子吧,你當時是怎麼識破城野的偽裝的?”

檀木圓誠實道:“直覺。”

“直覺?”

谷霜霜覺得這種說法有些過於奇幻,或者說是敷衍,她是個理性高於感性的女人,向來堅持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,很難接受直覺這種模稜兩可的解釋。

她問道:“為什麼有這種直覺?當時現場很混亂,亂闖亂撞的路人有很多,每個人都可能有嫌疑,你為什麼會懷疑到自己人頭上,而不是將專注點放在那些更加可疑的路人身上?”

檀木圓撓撓頭,“怎麼說呢,直覺就是種很神奇的東西,我也說不上來。當時那種混亂場面,各種嘈亂、人聲呼嘯、雞飛狗跳,根本沒時間去考慮哪種思路正確與否,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抉擇,我也是隨便一蒙,沒想到蒙對了。”

說完,他嘿嘿一笑,“這段話你如果要寫進去的話,可以加一點註釋,就叫犯罪嗅覺好啦,我覺得可能是我的鼻子比較靈,能聞出罪犯的味道。”

他端起那杯淋了巧克力醬的美式喝了口,甜甜的巧克力香氣盪漾在舌尖。

緊接著道:“直覺這種東西,很多人感受不多,他們總妄想對此做出解釋,比如說罪犯偽裝成便衣時的識別標誌位置不對啦,或者說他的聯絡耳麥不是警用款式啦,又或者說那小子看著就很兇神惡煞,不像個好東西啦,所以才被英勇神武的檀警官識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