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寶一定要堅強不能有事,孃親日日夜夜都在盼著和你們見面。

孃親答應你們,只要這次能挺過去,孃親在你們沒出生之前都不會吃涼的……

木棉一遍遍和肚子裡的寶寶說著心裡話,不停的道歉,根本不敢停下來,她好怕感受不到肚子裡的小生命。

這一刻木棉才意識到,肚子裡的倆個小崽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。倆個半月的相處,他們已經成了她生命裡的不可或缺。

“乖徒弟在哪呢?肚子咋突然疼了?快叫老夫瞧瞧。”趙信揹著醫藥箱火急火燎的就闖了進來,跑了一路,他這心裡一直不安定。

“小丫頭貪嘴,吃了五個冰鎮荔枝,受了涼肚子疼的厲害,這會正在床上躺著。”楚懷瑾拽著趙信快速走到裡屋床榻邊。

趙大夫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,就這麼被強拽了過去。

“乖徒弟,別怕啊!為師這就給你診治,保準你一會就不疼。”趙大夫這話也在安慰他自己,他瞧著躺床上疼的虛弱成一團的徒弟,慌的探脈的手都抑制不住的抖。

結果他越探徒弟的脈象越是慌張,這還是從醫以來的頭一回,以前他給太上皇診脈都沒這麼慌。

脈象滑數,兩尺無力,這是滑胎的脈象。

趙信嚇得腿都軟了,臉色白的難看,木棉心思玲瓏,她見師傅這副表情,都不用自己再去探脈也知道她肚子裡的寶寶有可能保不住。

木棉頓時就憋不住,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噼裡啪啦往下落。

楚懷瑾以為小丫頭是肚子疼的受不了,才掉的淚,他此時恨不得躺床榻上的是他,他來替小丫頭受罪。

他在地上急得團團轉,突然福至心靈,這丫頭是受涼肚子疼,他若是把肚子捂熱興許小丫頭就不疼了。

他立馬不停的搓著手,摩擦生熱,手熱乎了俯身貼在小丫頭的肚子上,也顧不得許多,就盼望著她能不疼。

小丫頭哭得他心跟亂麻一樣,沒著沒落的。

“本王手掌搓熱,給你捂捂肚子,乖,一會熱乎了就不疼。”楚懷瑾坐在木棉床榻邊,他似乎並不擅長安慰人,為了她還是笨拙的開口。聲音沒有往日的冰冷,柔軟的好像在哄小孩子。

趙信拿著筆飛快的在宣紙上寫安胎的房子,但願能有用,前三個月本來就是孕婦的危險期,更何況乖徒弟懷的還是雙胎,更是容不得絲毫閃失。

“乖徒弟,為師親自去給你抓藥熬藥,你乖乖躺著,別亂動。更不能哭,你平靜下心情,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身子骨,如今不能大喜大悲,情緒過於激動。”他熬藥之前還不忘叮囑幾句,實在是操碎了心。

好在有三爺在一旁照顧,他也能放心些。

木棉本身也會醫術,她也明白孕婦情緒會對胎兒有影響,可就是忍不住哭,傷心,擔憂,恐懼,只要一想到肚子裡的小崽子有可能會離開她,這些負面情緒就不受控制的冒出來。

“好了,小丫頭,別哭了,你說怎麼才能不哭?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,本王都給你摘下來。”楚懷瑾輕哄著。

他也是沒辦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