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你咋來了?你不是當著族親面和我斷了親,還是沒我這兒子,只要你有一口氣在,就不蹬我家門,這咋忘了?”木老虎起身過去帶著幾分埋怨問著。

倒不是他不孝順,實在是他被老爹寒了心,想當初他十歲就外出給人當泥瓦匠學徒,兩年學成就給家裡賺錢。

賺的第一筆銀子被他爹拿去娶了後孃回來,後孃帶了倆個兒子,整日遊手好閒。

他爹不說啥,叫他做工賺錢全都拿出來貼補家用,這不是妥妥的偏心眼,還是偏的繼子。

這還不是最來氣的,他撿了媳婦劉婆回來打算娶親,他爹被後母攛掇不拿一分銀子。

他這些年幹泥瓦匠,賺的不說三十兩,也有二十多兩,娶媳婦一分錢都不給。委屈了媳婦,連個正式的親事都沒有,稀裡糊塗嫁給了她。

媳婦是個好樣的,沒抱怨過。

最可恨的是後母的繼子拿著他賺的錢娶了親,一出手就給15兩聘禮。

木老虎不是沒生過他爹的氣,再加上後母不是個好的,苛待媳婦,媳婦也不是軟柿子,婆媳倆天天鬧。

他想分家,木大德和王婆都不同意,還指著他給家裡交公中。

就這樣一直到媳婦懷閨女,被後母推倒早產,差點就一屍兩命。

福丫先天不足生下來身子骨就弱,媳婦早產再加上坐月子受了風寒,落下咳嗽的病根。

從這以後才分了家,家裡三間房一間也沒分著,銀子更是沒有。就分到朝廷按人口分的二畝田地。

分家找了族裡長輩,後母怕他分家產,非逼著他爹寫了斷親書,木家三間房,還有銀子他們大房一家分不著。

“大兒你這話說的就不中聽了,再怎麼說也是你親爹,血脈是改變不了的。我和你爹我們都沒吃飯呢,你看看安排個位置給我們,上幾盤肉解解饞。

你這個當兒子的吃肉不能叫我和你爹倆幹瞅著,連湯都喝不上。”王婆嘴也不孬,開口說著。

“沒地,你也瞅著了,全都坐滿了。”木老虎不耐煩的開口。

木家人都下桌走過去,看著四個不請自來,還舔著大臉要吃肉的幾人。全都煩死了,心裡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噁心。

在座的也都是知道木大德兩口子的德行,全都對其鄙夷的不行。

“哎呦!我大兒不孝順,你們在場的可是看到了,怎麼說我也是他名義上的娘,大德也是他親爹,虧我們還一直惦記他,過來看望,連頓飯也不給吃,你們說說哪有這樣的兒子。”王婆一臉委屈的說著,還吧唧擠出幾滴眼淚疙瘩。

不知道還以為真是兒子不孝順。

“祖母還真會說好聽的,你口口聲聲說惦記我爹,我爹沒音訊這段時日也不見你們上門來詢問。同村裡那些看笑話的一樣,落井下石。

我大哥三哥受傷,我爹又不在,日子過得艱難,也沒見你們搭把手,恨不得還來踩幾腳。

這我爹一回來宴請好友,你們這腿倒是快,說是來看望我爹,也沒見誰帶東西。不就是想來我家白吃白喝。”木棉忿忿不平的說著,也不給幾人留臉面,直接揭穿幾人的小心思。

王婆瞧著以前那個懦弱好欺的孫女,這咋像是變了個人,伶牙俐齒,從上次登門說親,這孫女就變了,該不會是被啥髒東西附身了吧。

不然怎麼解釋變化這麼大。

劉婆看著老公爹和後婆婆就氣不打一處來,夾了塊排骨餵給小狐狸開口“我家這肉就算餵狗也不給黑心肝的吃。”

"可不是嘛,娘就算餵狗它還知道感恩搖搖尾巴,這喂白眼狼都沒個迴音,白瞎咱家這肉了。"木二嫂也在一旁幫腔。

小狐狸嘴裡叼著排骨啃,配合的尾巴搖了搖,實則內心裡委屈著呢!

它才不是狗崽子,是絕種的火狐狸,高階著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