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閨女不急,天色不早了,你剛給娘針灸完,別太勞累,趕緊回去洗洗睡,你大哥的腿明早在治"

劉婆也想大兒子能重新站起來,可她又捨不得閨女太操勞。

閨女累壞的話她會更心疼。

“知道了娘”木棉乖巧的回著,大哥的腿就只有明早在治了。

木棉回屋也睡不著,她衝三哥要了紙筆在上面畫圖紙,畫的是一個木質輪椅。

她想著就算著手給大哥針灸治腿,怕是也得個把月能恢復徹底,這段時間大哥也不能一直躺在床榻上,要是有了這輪椅。

大哥就能去外面曬太陽,不至於太憋悶,也有利於他腿傷的恢復。

木棉畫好圖紙洗漱一番這才躺到床榻上,她想到自從她魂穿過來這倆日聞到氣味大的就會嘔吐。剛開始她也以為是中暑,可除了嘔吐也沒有頭暈啥的毛病,看樣子不像是中暑。

她想到原主被秀才下藥後破廟裡出現的男子,黑燈瞎火的也沒看清楚臉。她越想心裡越慌。一手探上她的脈搏,把起了脈。

脈象如盤走珠,這是喜脈啊!

她確診了以後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,從未有過的心慌。從脈象來看她肚子裡的寶寶已經一個月有餘,而糟心的是她竟然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?

好半天她才穩定下心神,現在月份小肚子還能藏住,等到月份大顯懷不就露陷了。

未婚先孕不知道孩她爹,她在村裡的名聲不就全毀了。

可肚子裡的孩子畢竟和她骨脈相連,她不能因為名聲就親手毀了一個還未出生的小生命,這未免太殘忍。

木棉心裡煎熬著,活了兩世她第一次有了難以抉擇的時候。

她懷孕這事得找個信任的人一起商量,這個信任之人除了娘還能有誰?

木棉在翻來覆去的糾結中度過了一整晚,翌日頂著個大黑眼圈起床了。

木二哥一早就去村長家把牛車借過來放到院子裡,木二嫂把昨晚滷好的豬頭肉,五花肉裝好,木二力氣大一個人就抬到牛車上。

還有一斤生好的綠豆芽。

“小妹,小妹”木二看到站在院子裡發愣的小妹,他過去打招呼,叫了兩聲才有反應。

“嗯,二哥你這麼早就要進城送滷味啊!早飯都不吃了”

木棉反應過來回著。

“著急送肉,沒空吃早飯,小妹你好好在家歇著,二哥一個人去就行,有沒有啥想買的?二哥給你稍回來”

木二哥一臉寵溺的看著小妹。

站在一旁給牛餵了些乾草的木二嫂聽到這話,臉耷拉下來“木老二,你有銀兩嗎?你就要給小妹買東西,說你是不是揹著我藏私房錢了”

木二還有些心虛,他一心想著小妹,倒是忘了還有這個小心眼的婆娘在。

“二哥我昨天進城該買的都買了,啥都不缺,不用你買,二哥你把滷味送去酒樓,怕是明早天下居才會給咱們結算銀子,你回來的時候還要買倆豬頭,買三隻雞,兩隻鴨回來滷,另外買十斤綠豆回來生豆芽”

“小妹買這麼多東西,你二哥哪有這麼多銀子?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
木二嫂在一旁說著。